“也跟群里的人講了。”
我點點頭,桃、海堂君、櫻乃和朋香都是我的好朋友嘛。
“但是,白茜同學……”
不二話鋒一轉,我下意識抬頭,就像課堂上聽到用食指用力敲□□板的老師即將講解重點的學生一樣,挺直了腰背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的眼睛。
“‘我’可不會陪跡部打網球到十點鐘哦。”
“哎?我以為不二學長和跡部君的關係還不錯呢?之前不是說認識很久了嗎?”
之前不二提到跡部君的時候語氣很是熟稔,不二和手冢是好朋友,手冢和跡部是好朋友,同理可能不二和跡部是好朋友,打個球應該沒什麼。但是搞不好不二真的不會跟跡部打球到十點?
“那也不會這麼晚都不回家。”
我默默在心裡記下,嘴上答道:“記住了,下次不打球。”
看著不二掃過來的眼神,我有種沒接收到他腦電波的挫敗感:“那,還打?”
不二眯起笑眼,等著我的後續。
我弱弱地試探正確答案:“白天打?”
這就是我討厭他們雙商高又喜歡賣關子的人的地方!QWQ跡部小天使說得對,不二簡直就在欺負我嘛,雙商方面的碾壓。
“實際上我對醋味比較苦手,下次再喝阿乾的青醋不要露出饜足的模樣。”
他忽然轉換了話題,我一聽是自己OOC了,立刻掏出手機點開備忘錄記下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乾學長說要發奮做出更厲害的乾汁。”
然後房間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那我是不是該走了,挺晚的了,我該去學習了。
“那我去學習了,不二學長早點睡。”
“嗯,晚安。”
不二從床邊站起身要送我,我擺擺手表示不用了。誰想到他腳沒踩住拖鞋,拖鞋以一個圓潤的弧度滑了出去。我忘了他身後是床,下意識去拉不二的時候身形晃了一下。然後現在的姿勢就是很尷尬,床咚什麼姿勢我們現在什麼姿勢。
因為近在咫尺的臉是我自己的臉,所以心理壓力幾乎為零。
還好我開始打網球之後反射神經越來越好了,所以才避免了唇齒相磕。
倒下的衝勁,我估計得把門牙磕掉。所以漫畫裡那些摔倒了恰好嘴唇帖在一起還沒事兒的情景都是騙人的——因為下一秒我就手底一個沒撐住,磕在了對方的嘴唇上。
惹……好痛,我的牙是不是斷了一半。
真的有夠狗血的,我這手,怎麼就沒撐住呢。
一定是我的床單太滑了,都是床單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