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青筋微跳,她沒好氣的將她的衣服往上拽了拽。
許是手勁兒有些太大,這一拉扯,倒是把這邊的肩頭遮住了,可另一邊卻又掉了下去。
「…」
沉默一瞬,她又扯了扯。
可不知怎麼回事,衣服反而散的更開了。
原本只是露出個肩頭,到了後來,觸目之處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喬夕:「…」
「你自己穿!」
狼狽的別開視線,她放棄了幫她的想法。
「哦。」
眼瞧著對面的人耳朵都羞紅了,阮潔眨了眨眼,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十七~」
尾音拉的長長的,她柔若無骨的往前湊了湊。
嬌軟的身軀靠在那人的肩頭,阮潔伸出自己蹭破皮的手腕,哼哼唧唧的開始撒嬌了。
「你看都流血了呢…」
「流血?」
眸子微垂,喬夕透過月色掃了掃她遞過來的手腕。
好像…
是有點流血。
想到她一直在喊痛,喬夕眉頭一擰,轉身將阮潔往外扶了扶。
「你乖乖坐好,我去點燈。」
到處都是黑乎乎的,她也看不太清楚。
「嗯好。」阮潔語調軟軟的應了聲。
半晌後。
喬夕用火石點燃了房間內唯一的蠟燭。
外面風沙很大,吹的燭火忽亮忽暗。
起身將窗戶重新關好,她這才捧著燭火往床邊走去。
「我看看。」
選擇性的忽略了那人敞開的衣襟,喬夕放好蠟燭,抬眼看去。
「就是這裡。」那人說。
纖細的手臂在燭火的照耀下,白的發光。
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喬夕看到了那人手掌心的傷口。
果然是破了皮。
不是很嚴重,但還是滲了血。
只是…
「你的血為什麼是金色的?」喬夕一挑眉頭。
阮潔受了傷不假,流血也不假。
只是那滲出的液體…為何不是紅色。
攥住她的手腕,喬夕認真的打量了半天。
還真是…金色的。
「唔…」小手無意識的蜷了蜷,阮潔很是無辜的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
她從來沒受傷過,也是頭一次知道。
「…」
也許是因為幻靈的關係?
喬夕在心裡猜測。
「給你塗點藥,過兩天就好了。」
從口袋掏出藥膏,喬夕挖出一塊抹了上去:「你還有那裡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