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心情兀然變得煩躁,喬夕踢了踢地上的石頭,情緒已經到了邊緣:「你什麼都不知道。」
「…」
眼瞧著面前的人坐立不安,阮雪沉默了很久。
她知道這件事情,對方並不打算告訴她。
但正因為如此,她才不想讓她涉險太深。
所以…
眸光微涼,她一針見血的開口了:「你在煩惱的是…沒有證據。」
「你沒有那個人犯罪的證據,所以無法報警,無法求助於人。」
而作為唯一一個能提供證據的受害者,卻偏偏站在兇手那一邊。
「喬夕…」
淺淺的嘆了口氣,阮雪真心實意的勸她:「不要再管了。」
「…」
目光呆泄的落在對面人的臉上,喬夕腦子打結,半晌都反應不過來。
終於。
她眸中的呆泄散去,只留下了震驚。
「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別管我怎麼知道…」嫣紅的唇瓣抿了抿,阮雪不願多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
對嗎?
喬夕也這樣問自己。
腦中迴蕩著那人剛剛的話語。
她何嘗不知道,她說的都是對的。
想要將『蛆蟲』繩之以法,就必須要證據。
不然只會是打草驚蛇,起不了什麼作用。
然而…
即便是知道這一點,喬夕也無法說服自己去冷眼旁觀。
她很想救救周珍。
用盡方法。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沒有證據。」嗓音微啞,喬夕垂下眸子,自嘲似的笑了笑:「但我也不想坐以待斃…」
如果她只是一個單純的孩子,也許根本不會去管。
可她偏偏不是。
她的殼子裡有著一個成年人的靈魂,她很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
所以…
無法做到袖手旁觀。
「我要幫她。」她說。
「…」
耳畔是那人堅定的話語,阮雪心中一動,一些話語就有些不受控制:「你對誰…都這麼熱心嗎?」
「這和熱心不熱心沒有關係。」喬夕正色道:「我只是在做自己覺得對的事。」
「那如果什麼都改變不了,註定會失敗。」眸底閃過一抹流光,阮雪柔聲問道:「你還要去做嗎?」
「你要知道,你也只是個孩子。而且我不覺得你能改變命數。」
又來了又來了。
什麼命數,什麼註定…
這些說辭這幾天都不知道說了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