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冷道:“你和絕情脫離不了干係,你還想連累你們大人嗎?不知你學的絕情他幾成本事了?讓開。”說著一揮手,一股強大勁力推著冷心到一旁。冷心暗思這個白衣人功力猶在絕情大哥之上,動手是討不了便宜,但是讓他這麼走太掃嚴府顏面,猶豫之間,嚴嵩在廳內看的清楚,說道:“冷心,讓他們都走吧,時間不早了,老夫要休息了。”冷心應了一聲,閃開一旁。
白衣來人武功深不可測,出手就把嚴府的人鎮住,帶著眾人順利出了府外。王義祖等人趕緊抱拳施禮問道:“在下錦衣衛千戶王義祖,實在孤陋寡聞,閣下和我們指揮使大人什麼關係?”
來人擺擺手,制止他繼續說話,把“駕貼”交到王義祖手裡道:“你們指揮使許清川大人下令匆忙,忘記把抓拿人犯的‘駕貼’給你了,我從京城順路給你帶來,你們好生在此辦差,其餘人等就各自去吧。”說的其餘人當然指的是秦煙二人。
王義祖奉命暗中監視嚴嵩,卻也有點師出無名,現在有了“駕貼”,就可以堂而皇之行事,來人講話不容眾人置疑,看似說的輕巧,其中絕不尋常,身份肯定特殊。王義祖不敢多想,忙恭敬接過“駕貼”,眾人皆諾諾而應。來人點點頭,轉身要走。
這時,夏逸姑娘忽然奮力到白衣人前“噗通”跪下,大聲道:“師父,你收下弟子做徒弟吧,弟子願意鞍前馬後伺候師父。”說完就要磕頭。
眾人皆覺好笑,哪有一見面還不認識就拜師父的。白衣人也是一愣,用手微扶,一股力道托著夏逸站起來。白衣人搖搖頭,道:“小姑娘趕緊回家去吧,不要出來拋頭露面,打打殺殺可不是玩的。”
夏逸大聲道:“我是夏言的女兒,早已家破人亡,養我長大的義父也去世了,一個人孤苦伶仃,我四處拜師學藝,就想早一點為家門報仇,求師父收下我為弟子,大恩大德永世不忘。”夏逸見白衣人武功高深,暗自決心非拜他為師不可,
王義祖忙把夏逸情況和白衣人說了一下,白衣人看了看神情堅定的夏逸,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你就跟著我,拜師的事情不要再提,夏首輔為國殫精竭慮,含冤而死,不能讓他的後人在江湖顛沛流離,以後交由徐大人安排吧,你家的冤屈遲早會昭雪的。”夏逸聞聽大喜,非得磕頭。白衣人說一聲“走吧”,帶著夏逸倏忽間已數十米外,眼看就要不見蹤影。
王義祖忍不住叫道:“閣下到底是誰?請留下名字?王某也好銘記。”白衣人救得大伙兒,送來“駕貼”,帶走夏逸,如果連這個人名字都不知道,以後如何與指揮使許清川大人交代呢?豈不好笑。
白衣人長笑一聲,道:“在下西門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