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嘆口氣:“馮隱原想阻止長風鏢局完成送鏢,以此作為打壓徐階等人的契機,以此就想扳倒徐大人?想的也太容易了。”
唐天峰道:“唐某不想參與朝廷中事,但現在也不得問個清楚,東廠馮隱和徐大人雙方對鏢局此次送鏢成敗都非常重視,一定要問出其中隱情。”
劉長風用巨鐵劍指著裴錦喝道:“把你知道的都一五一十說出來,要不然劉某鐵劍可無情。”
裴錦斜著眼睛看了看他,猛的身體前傾,脖子對著劍尖伸過去,劉長風趕忙撤劍,裴錦瞪著眼睛,一副滿臉不屑的神情。
明月嘆氣道:“他寧死也不敢說的,要不東廠不會放過他,現在死他一個人,東廠可要滅他滿門。”劉長風等人震驚東廠的狠毒手段,也暗自佩服裴錦:“夠硬氣,算是條漢子。”
程蒼海見眾人皺起眉頭,束手無策,心生一法,又覺得不妥,低聲對唐天峰耳語一番,唐天峰微微一笑:“非常時候用非常辦法,只不過讓他難受一下,逼他能講出真相,用一下無妨。”程蒼海便在裴錦身上點了幾下,裴錦頓時渾身酥軟,如蟲蟻爬滿全身,程蒼海把手放在他後背道:“我發力後你的身體會有不適,如果忍不住你就點頭。”
裴錦冷笑一聲:“落到你們手裡,大不了一死,廢話少說。”程蒼海內力微吐,裴錦猛的一怔,渾身不由自主擺動,接著便“咯咯”笑出聲來,到最後狂笑不止,渾身抽搐。眾人這才明白程蒼海點的他的癢穴,死是一咬牙的事情,可這奇癢無比的折磨真是生不如死。
劉長風喝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現在是說不說實話?”
裴錦咬牙強忍,過不多時,狂笑中帶有哭聲,再也忍受不了,可哪能說出話來,不住點頭起來,程蒼海收回內力,裴錦喘息片刻顫聲道:“不如殺了我好了。”
唐天峰道:“生死都不過一念間的事情,並不困難,有的人死的輕如鴻毛,你與其這般死了,你的主子會怎樣厚待你呢?就算你現在回去,沒有完成任務,恐怕他也饒不了你吧?既然都是死路一條,何必多受折磨?”
劉長風亦道:“好死不如賴活著,非得幫馮隱壞事做絕?日後必有報應,與其這樣,還不如帶著家人隱姓埋名,過幾天自由自在的日子。”
裴錦沉思片刻,嘆口氣緩緩道:“好吧,活的一時是一時,我知道的可以告訴你們,我的確是奉廠公大人命令在此阻止長風鏢局過河。”說著看看程蒼海又道:“這個姑娘是狐是仙讓我知道個明白吧。”程蒼海顯露的輕功世間罕見,在水面行走如履平地,裴錦若不是親眼所見,根本不會相信,以為她一定是狐仙。
程蒼海淡淡笑道:“你若實言相告,我也實話告訴你無妨,師父傳我的輕功名叫逍遙遊,我剛剛初窺門徑,若到我師父那樣地步,可以不受任何束縛、自由自在地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