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渠目前並不關心這些,於是打斷他:「沈台主走了之後呢?」
「我哪裡知道?我的車若在那停太久會被懷疑的。」
南山天未亮出現在沈鳳閣家,其中似乎藏了太多內情,但裴渠幾乎能肯定這孩子昨日一定奔波了一整晚。
「要我說,那丫頭是出了什麼事嗎?那渾身濕淋淋的落魄模樣實在是不常見,雖然我看得心裡很是舒暢。」
裴渠想了想,還是將鳳娘被栽贓一事如實告訴了徐妙文。徐妙文一翻白眼:「你懷疑這件事是裴御史做的?這個可能性很大,且若是這樣,你徒兒去找沈鳳閣便能 說得通。不過我還是很納悶,她區區一介媒官為何會認得沈鳳閣?以及——」他若有所思地看著裴渠:「裴御史為何要這樣做?他是在懷疑你那徒兒的身份嗎?啊, 我更有興趣了呢。」
裴渠起了身,徐妙文抬頭看他一眼:「你要往哪裡去?」
「申冤。」
「喂,你不要亂來啊,搞不好會被你那黑心兄長倒打一耙!」
「我明白。」
裴渠連午飯也未吃便匆匆離開了大理寺,而這時的南山卻在昏睡。
因淋了一夜的雨,又太過奔波,再康健強壯的身體也會垮掉。沈鳳閣走後,立即有功夫超群的護院強行將她架回了客舍。她體力幾乎耗盡根本打不過,隨後又有嬤嬤給她餵了不少安神藥和驅寒湯,逼著她換了身乾淨衣裳,將她丟回了客舍關著。
臨近傍晚,外面走廊的燈籠皆已點起,嬤嬤對剛回府的沈鳳閣道:「娘子已是安頓好了,這一覺恐是要睡很久的。」
沈鳳閣公服未換,眉眼裡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人情味。
嬤嬤退下後他涼涼看了一眼客舍的門,卻聽得裡面有人喊道:「請讓我出去。」
他知道她不會睡那麼久,但他也並不打算將她放出來。
「你太魯莽了。」沈鳳閣隔著門指責她不該來這裡,言語也是如他的臉一樣寡冷無情:「眼下不僅裴御史盯上了你,今早從門口路過的徐少卿,恐怕對你的懷疑也多了不少。」
「鳳娘還在長安獄裡……」
「會有人替你著急。」
作者有話要說:
徐妙文:我不信!!我不信他居然在門口發現了窩!!!!媽的禽獸死處男老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