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嗎?」
南山猶猶豫豫地點點頭。
「若能推掉還是不要去了,這是安排好的局。原本上遠並不打算請結社的人,不知是誰同她說了什麼,她立刻改了主意。」
「我知道的。」
「知道你還要往裡跳嗎?」
「可是不去會被懷疑得更深。」
沈鳳閣神情里竟平添了一分煩躁,他道:「你不用著急澄清,大局快要結束了。結束之後便再沒有這些小局了。」
「台主也只是自欺欺人罷了。」南山這些年早就看了個明白。哪裡有什麼結束與不結束,只要還有人,陰謀與傷害便永無止盡。
大局是不會結束的。
沈鳳閣被她噎了一句,胃口也不好了,擱下筷子放棄了他那盤魚鱠,將杯中酒悉數飲盡。
沈鳳閣似乎有些煩躁,但寫在臉上的也僅有一分而已。但他內心這些煩躁也不是因為南山即將去赴「鴻門宴」,而是因為瞿松華,當然還有袁府那個怎麼看都不像袁家孩子的小十六娘。
南山又問:「台主認為是誰在背後試探呢?」
設計她,又設計沈鳳閣,難道是……
「你認為會是誰?」
裴良春嗎?
南山想到這名字便皺了皺眉。她以前知道裴良春不是好人,但沒料到他的本事竟已到了這種程度。若任此人發展下去,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邊在議論此事,另一邊,妙鮮包則也揪著裴渠在說道。
徐妙文機智地分析完朝中局勢,末了道:「有一個人我始終看不明白。」他皺著眉說:「裴良春到底是那一派?」
「我回來不久,只比徐兄更看不明白。」
徐妙文哼哼道:「最狡猾的就是你,心知肚明偏偏什麼都不說。你還不信我嗎?怕我會抖出去嗎?」
「這與信任無關。」裴渠還惦記著小樓里偷運出來的那些書,他沒有太多時間,所以得抓緊時間全看完才行。至於徐妙文的絮絮叨叨,則真的是可聽可不聽的分析。
徐妙文瞧出他的心不在焉,迅速翻了個白眼道:「我還有個事要告訴你。」
裴渠抬頭看他一眼。
「你還記得我先前找九郎試探你那學生的功夫嗎?」
裴渠波瀾不驚的臉上好像又快起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