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某人的手卻被捉住,兩三下就被劉義真捆成了繭子一般,丟在角落裡。
徐紅枝那個恨啊……看著劉義真坦坦然然地躺下睡覺,忿忿道:「祝你遇到鬼啊一百遍啊!」
劉義真捂了耳朵繼續睡,無奈徐紅枝一直吵,他復坐起來:「要麼滾回來好好睡,要麼我就把你嘴巴封起來,讓你窩在角落裡一晚上。」
徐紅枝見事有轉機,連忙點點頭,一臉那個真誠。
可憐的劉義真,再次相信了她……
一放回來,某人便像蜘蛛一樣粘著他,劉義真無奈,道:「紅枝,你不嫌熱麼?」
「沒有啊,你身上涼快得很。」
「……」
這漫漫夏夜,除了不安分的徐紅枝之外,怕也沒有其他令人頭疼的事了。
好不容易哄著她睡著,劉義真卻睡意全無。
外面有細微的蟲鳴聲,月光透過紗籠窗紙和小窗格輕輕落在地上,昏昧光斑隨夜風悄無聲息地晃動。
自己此時的身份——已是一個死人了。
他嘆出聲,看著睡得正香甜的某隻猴子,伸手撥開了她額前散落的幾縷髮絲,卻被紅枝一手抓住了手腕。
劉義真一驚,以為她醒了,然再看她,卻依舊閉著雙眼,嘴裡不知絮絮叨叨說著什麼。
他淺淺一笑,這丫頭又說夢話。
這一夜相安無事,早上紅枝醒來時劉義真已不在房中。
她嘟囔了嘴,打了水洗漱一番之後,下樓尋劉義真。
但見劉義真坐在窗口慢悠悠喝茶,這身形動作看起來真的跟那張易容過的醜婦臉相違啊。
徐紅枝內心暗自高興,哼,生得好皮囊有毛線用啊?關鍵時候易容起來簡直四不像。
紅枝姑娘一向不懂得反思自己的易容技術,所以指望她的易容技巧有進步簡直白瞎。
命蹇的劉義真便很可憐地成了她悲劇的試驗品。
當然,劉義真是因為沒拿鏡子仔細看過自己如今這張臉,若是不小心看一眼鏡子,估計紅枝會被他丟到三千八百里外。
——那真是要多拙劣有多拙劣的易容術。
紅枝在他對面坐下,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撲哧笑出聲來。
「可好笑?」
「唔……」紅枝點點頭,「真是太美……了。」
「想吃什麼?」這張醜臉依舊笑意盈盈。
「恩,什麼好吃就吃什麼唄。」紅枝姑娘似乎還沉醉在自己「高超」的易容術中。
劉義真問客棧小二要了菜單,勾了唇角挑了幾個最貴的。
等菜端上來,徐紅枝大嘆一聲:「真真啊,還是你對我好,真捨得下血本。」
「我沒錢。」劉義真從從容容打算動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