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姑娘你的確是餓得不清啊摔)
於是紅枝姑娘到現在也沒反應過來,什麼破皇榜,什麼西平公主招老師,全是一手策劃好的。
蒙在鼓裡的徐紅枝姑娘樂顛顛地想要去蹭飯,真真發達了喲。
然這一切事中,西平和徐紅枝也不過兩顆棋子。
長孫旃引她往東宮走去,筵席正熱鬧,卻不是一場好筵。
西平四處刁難劉義真,劉義真卻答得滴水不漏。
汝陰公長孫道生坐於席下,也只笑看這公主與才子的口舌較量。
然這名叫徐真真的師傅,倒是像極了抗兒啊。
他抿了一口酒,老眼眯了起來。
拓跋燾突然打斷了西平的話,臉上有隱約的笑意,與長孫道生說道:「西平這位新師傅,乃朕一位舊友,公卿大人可覺得——似曾相識?」
長孫道生思忖著國主這話里的意思,緩緩回道:「陛下,逝者已矣,何苦以現世活人相比。」
這長孫道生只有一獨子,名為長孫抗,本是個棟樑之才,卻無奈命途蹇促,去得太早。據聞長孫抗剛剛去世,長孫道生便大病了一場,喪子之痛讓這位將軍一夜之間老了不少。
拓跋燾聽他如此說,便知這老先生是想到那已故的獨子了。
他笑了一笑,道:「那不如收朕這位舊友為義子,公卿以為如何?」
長孫道生倒也沒料到這一層,以為國主不過是提提舊事,哪想到是讓自己收義子。
老將軍看了一眼不論言行都與長孫抗太過相似的徐師傅,心裡有些無力地嘆了一口氣,這是掌命司捉弄老夫嗎?
遂道:「陛下美意,老臣感激不盡。」
拓跋燾波瀾不驚地笑了笑。
「那便傳朕的旨意,即日起,徐真真為汝陰公長孫道生之義子,賜名——」他又看了看一臉錯愕的劉義真,頓聲道,「長孫,謹。」
話音剛落,侍者便傳長孫旃和徐紅枝到。
劉義真幽幽看向拓跋燾,卻迎來他一臉笑意。
殺人不見血,他這一招,硬是抹去了劉義真僅存的一點南朝屬性。從此姓長孫,同為我鮮卑人。
西平公主同樣也是一愣,不知皇兄為何這樣做。
今天於筵席上提及長孫抗本就不尋常,還突然讓汝陰公收義子——
她有些發怔,坐在席間,看著那位叫徐紅枝的女子微低著頭跟在長孫旃身後走來。
徐紅枝雖是不拘小節,但看這殿上的氣氛卻也收斂了些。
啊,太可怕了。(姑娘你是沒見過世面,不要怕,以後就習慣了)
她很識趣地跪了下來,行完大禮,又看向上座上那人。
嚇,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