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真也不答話,良久才說:「今日給你刻了一枚小印,本要送你的。」
「然後呢?」徐紅枝伸長了脖子往後湊湊。
「沒有然後了。」劉義真淡淡回。
「那你說個毛線!」紅枝恨得牙痒痒,太討厭了,討厭到恨不得拿鐵刷子刷他。
「回去把今天的藥喝了,就給你。」
紅枝想了會兒,決定做這樁生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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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枝去洗了澡,劉義真給她去熱藥。等她裹著濕頭髮坐下來,劉義真把藥端給她,然後拿了塊干手巾給她擦頭髮。
紅枝端著藥,想著反正自己也渴了,就當白開水喝了也沒損失,便一仰頭,咕嚕咕嚕全喝下去了。
劉義真看看她,無奈道:「你喝藥也沒個喝藥的樣子。」
「你如今好煩啊!你比城東賣豆腐的西施娘還要囉嗦。」紅枝蹙蹙眉。
劉義真很自覺地不再挑她的毛病。若是挑起來,說到明早天亮都只能說個零頭。
等給她擦乾了頭髮,紅枝眨眨眼:「小印章呢?」
劉義真拿了一枚青田石的小印章給她。
「石頭的?」紅枝對著微弱的燭燈仔細瞧了瞧,「竟然還挺通透,青不青黃不黃的。」
「隨手刻的,你喜歡就留著罷。」劉義真收了手巾,走到一旁的水盆架子前,把手巾浸濕了絞乾,重新晾起來。
紅枝挑了挑燈芯,然後往床上一倒,拿了小印章把玩著,看著劉義真背影想了想,那個小泥人還是等到他生辰的時候送了吧,難為那個小泥人和他長得那麼像。
她翻了個身,嘴裡嘀咕道:「你熄個燈,我先睡了。」
外面起風了,怕是要變天。劉義真便走過去合了窗子,又看看徐紅枝,走過去熄了燭台。
果真,半夜時淅淅瀝瀝下起雨來。一陣秋雨一陣涼,早上的時候紅枝扯了全部的被子裹在身上,還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她看看劉義真,沒心沒肺地說道:「我冷死了。」
「左右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冷死了就冷死了。」劉義真起了床,站在床邊穿一件淡灰色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