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枝也覺得發懵,就這麼結束了?之前茉莉同她講了許多成親相關事宜,完全沒派上用場。她往床上一躺,枕著自己胳膊兀自想著,有什麼不一樣啊?這張床老子之前又不是沒睡過。
——原來成親就是光明正大地挪個屋子睡覺。
她從懷裡抽出茉莉給她的春宮冊子,饒有興致地一頁頁翻過去。劉義真將濕手巾遞給她:「洗個臉睡覺了。」
「唔。」紅枝隨口應道。
「看什麼呢?」劉義真說罷就要拉她起來。
「春宮。」紅枝想都沒想。
「噢——」劉義真笑道,「春宮啊,給為夫瞧瞧。」
紅枝倏地反應過來,立刻合了書往背後一壓:「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劉義真在床邊坐下來,朝她笑了笑。
紅枝咽咽口水:「恩,什麼都沒有!」
劉義真將濕手巾擱在一旁,笑道:「沒有你緊張什麼?」
「瞎說!」紅枝一扭頭,攥著書滾到床里側去了,「我睡覺了,別煩我!」
「夜還早。」
「夜深了!」紅枝扯住一條薄毯子蒙了頭,結果又覺得熱,便將毯子橫著搭在身上,翻個身朝里睡,那本春宮冊子被壓在了枕頭下面。
劉義真脫了外袍,將床帳放下,在一旁躺下。想想又起身去吹滅了燈台,再走回來時發現徐紅枝一本正經地坐在床上盯著他。
「有沒有嚇到你!哈哈哈……」紅枝說罷就倒了下去,借著微弱的月光,她這小身板忽地倒下去的樣子著實好笑了些。
「我腦子被驢踢了,不用理我。」說完又往裡側滾了滾,貼著牆面又開始無聊了,她扯扯帳子,說:「這帳子新的吧?長孫爹爹真大方……」
「靠牆那邊有蚊子。」劉義真躺在另一側慢悠悠道。
「哈?」紅枝立刻翻了個身滾回來。
她才剛轉過去,就被劉義真撈了回去。
「熱死了!」這種天氣貼在一起不是找罪受呢麼?!
「我倒是記得以前某人說不嫌熱。」
「那是我腦子壞了,我現在腦子好使了。」紅枝正要推開他,劉義真便低頭親了親她額頭。
「……」紅枝蹙蹙眉,「老子要是貪戀你美色早就吃了你了,今兒老子沒興趣。」
「吃了我?」劉義真笑出聲。
「小爺我以前是正人君子,所以沒吃你!反正日子長著呢,我留著慢慢吃。」紅枝姑娘似乎對某人的獻身一點興致都沒有。
劉義真笑道:「可知道怎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