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什麼人啊!
居然用零食要挾!
這就是要她的命啊!
“嗯?”
他的聲音低沉而慵懶,上挑的尾音如同羽毛一般掃過花崎綾乃的心頭,痒痒的,卻勾人得很。
“……我說。”
委屈。
很委屈。
花崎綾乃泄了氣,扁了扁嘴,悶悶不樂地開口,聲音細如蚊吶。
赤羽業被她毫無預兆地萌了一把,她不知道她現在委屈的模樣殺傷力有多大,宛如一個溫馴乖巧的小動物。
赤羽業鬆開她的手腕,抬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頭髮,笑得狡黠:“乖。”
花崎綾乃正了正色,乾脆後背倚著樹幹,抬頭看向蔚藍的天空:“其實我也感覺到大家似乎誤會了什麼。”
聽到這個赤羽業就咬牙切齒地回道:“你這樣很難不讓人誤會吧?!”
“嗯,我知道,所以——抱歉,阿業。”
她直視赤羽業的眼睛,非常認真地向他道歉,這樣的嚴肅反而讓赤羽業怔了怔,覺得有些不自在:“啊,原諒你了。”
“但是,說實話,僅僅只是這些關心,我覺得根本不夠,這是我欠他的。”
她的眼裡被無法言明的情緒占滿,赤羽業說不出那是什麼,但能感覺到她這次說的覺得不夠,是很認真的,他不由得脫口問:“為什麼?”
“系成君跟兔子很像,我虧欠他們兩個很多,但兔子,我已經還不清了,所以至少,能彌補一些給系成君。”
她垂下眼眸,掩蓋住眼底那一抹恨意與難過,聲音很輕,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
兔子?
赤羽業記得那個金髮碧眼的女孩明明長得跟堀部系成並不像。
“但是阿業,你放心,在我確認他已經融入日常生活後,我不會再做什麼了。”
“所以——”
“所以——”
兩人同時開口,花崎綾乃有些詫異,與赤羽業對視,然後打算讓他先說,對方卻摟過她的腰,迫使她貼向他。
她嬌呼一聲,整個人被禁錮在他的懷裡。
“綾乃這個笨蛋,早點告訴我又不會怎麼樣。”
“要彌補要難過要怎麼樣我都陪你。”
“所以不要總是一個人偷偷躲起來啊……”
“至少要待在我能陪你的距離吧?”
花崎綾乃睜大了眼,淚水瞬間在眼眶打轉。
赤羽業聲音低啞,一字一句都砸在她心上,硬生生把所有屏障都砸得粉碎,露出那顆被鎖鏈死死捆著,連跳動都變得微弱又遲緩的心臟,一下又一下敲在那最柔軟的部分將它喚醒。
花崎綾乃埋在他懷裡,用力回抱他,哽咽著:“阿業……最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