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庭為難的一邊看了眼自己殷切看著自己的娘,一邊又看向靜姝,靜姝站立在一旁,眸光平淡如水。似是下定了決心,楊庭將他娘扶了起來,看著靜姝,帶著一絲愧疚,認真道:“對不起靜姝,我怕是要違約了。”轉身離去。
一場戲的主角都走了,再加上雨越下越大,周圍的人也漸漸散了。
薛浩凌在景筠身邊恭敬道:“王妃,這雨下大了,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王爺怕是要等著急了。”景筠點了點頭。
在離去時景筠回過頭看了眼還站在門口的女子,而她也正看著自己,未曾多想景筠便回過頭上了馬車。
無問收到靜姝被謾罵的消息也及時去了春風一度,漫語正給靜姝掖好被子,見他來了小聲道:“剛剛讓人熬了姜水讓她喝下,你放心她沒事。”
無問呆滯地點了點頭,漫語思索一了會,才道:“我今日見到了公孫景筠,她走時回頭看了眼我,應該沒認出我。”
無問沒說話,漫語眉間一蹙,用力咬著下唇,許久吐出一句話來,“可要告訴她溫言..”
話沒說完無問卻是懂了,眸光微沉,道:“我們好不容易尋到他,再者他如今也都失憶了,告訴她又如何。就讓溫言過自己的日子吧。”
夜色,沉沉若魅,除了風還是風,瞧不見一絲星光月色,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屋內卻是一片寧靜。
啟朝五年三月二十日,景筠從善化寺祈福完回王府,路上被人伏擊。
溫言與景筠曾一同拜師學醫,景筠更是稱之他為一聲師兄,景筠到京都後不久,溫言也到了京都。那日他收到景筠發出的求救信號,立馬趕了過去,卻不曾想那一日卻成了彼此間見的最後一面。
一群黑衣人頓時從竹林中現身,為首的黑衣人低著嗓音,“沒想到傳聞中的玉簫公子也在,只是今日之事與玉簫公子無關,還請公子快快離去。”
溫言冷笑了一聲,“離去?你們若不離去,我又怎會離去。”
黑衣人似是沒想到溫言與景筠相識,頓了頓,“拿人錢財自然要替別人做事。不過既然公子都這樣說了,那就休怪在下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