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鶴年在點頭那頭笑了一聲,「這應該是你經紀人負責的工作,你怎麼找到我這裡來了呢?」
「經紀人手上不止我一個藝人,他顧不上我。」
「我比你的經紀人更忙,難道我就要照顧你嗎?」
張心怡的臉色一白,蔡鶴年沒有掩飾他對她的輕蔑,她卻裝作不懂,繼續說,「我……我覺得以您的威望和人脈,隨便打一通電話就能給安排我一個角色。」
為了工作,她已經卑微到塵埃里了,可蔡鶴年才不會對她有任何憐憫之心,「那你就想錯了,《蒼雲劍》剛上映,我暫時沒有準備新戲的打算,也沒空關注其他同行在拍什麼戲,上哪兒給你介紹工作?即使我有辦法,又為什麼幫你呢?你有什麼三頭六臂值得我為你求人?」
「可是我們……」
「不就是睡了幾覺嗎?你少拿這個威脅我,」蔡鶴年不耐煩的打斷張心怡的話,「我記得我給你在《蒼雲劍》安排了一個角色吧,我還把你弄到星峰經紀了吧,我對你已經夠仁至義盡了,你問問那些其他被我睡過的女孩,她們得到了什麼,她們還不如你!你自己不爭氣,不努力,怪誰?還好意思跟我得寸進尺,」蔡鶴年的話極盡刻薄,
「我現在跟你明說了,免得你沒完沒了的再打電話騷擾我:你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玩物,玩物沒有資格跟我提要求,我們的關係,你該有自知之明,就是各取所需,我需要你年輕的身體,你貪圖我給你在娛樂圈帶來的便利,很簡單的等價交換。現在交易已經結束了,我已經不需要你,我們的關係自動解除。」
說到這裡,蔡鶴年的語氣又緩和了一點,假惺惺道,「我話說的比較重,你別介意,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這個道理。」
張心怡感到諷刺,睡女人,還睡出道理來了?
她半天沒說話,蔡鶴年還又問了一遍,「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
「那就這樣吧,我還有事情要忙,」說完,蔡鶴年先掛斷了電話。
張心怡看著手機上錄音完成的提示,按了「確認」鍵。她不是傻瓜,她已經預料到這通電話的結果可能是什麼,她明知這是自取其辱,卻還是苦苦去求他,她是走投無路了,如果蔡鶴年念舊情,心存善良幫她找新工作,她便刪了錄音。
她的想法果然很天真,那她也要為自己留一條後路。蔡鶴年很狡猾,和她多次發生關係,卻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即使她捅到媒體那兒,蔡鶴年也能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