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台《詩詞風雲會》,挺有意思的,可以學到不少國學知識。」季青晴戰戰兢兢的回答,很怕她父親一言不合又罵她。
季千嵩哦了聲,竟然坐到沙發,「我也看看吧。」
他喜怒無常的表現讓季青晴心裡更加怨聲載道,她寧願他別回家,她和她媽媽兩個人過得還自在些。季青晴沒有忘記陶之遙提醒她的話,她也悄悄找了一個偵探,監視丁芳和丁青松母子,但是同樣因為他們出國度假,一無所獲。
不過季青晴卻有一絲猜疑,明珠會所鬧劇後,她父親才忽然回家,與她媽媽和好。而且為了討她媽媽歡心,他大手筆的買了一套價值不菲的首飾送給她,這兩件事的時間線正好重疊,未免太巧合了。
趁父親外出工作時,季青晴把自己和陶之遙的懷疑告訴了她母親,然而她母親說,「我知道你父親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但我不相信那個人是丁芳。退一步說,即便他們倆真有什麼,丁青松也不可能是你父親的兒子。」
季青晴問為什麼,她母親不太想說,又挨不住女兒的追問,她嘆了口氣說,「你父親在你出生後第二年,就做了結紮手術。」
季青晴大吃一驚,喃喃道,「難怪……難怪我沒有弟弟妹妹。」
季千嵩做這種手術的原因很簡單,就是討好妻子的家族,讓他們相信他對老婆的忠誠。因為季青晴的母親生她時難產,子宮受損,不能再孕育孩子。
此時,季青晴想到母親的話,再看正在看電視的父親,覺得他的脾氣或許與「更年期」和年輕時的手術有關,便也跟她母親一樣忍耐下去。
她不知道,季千嵩看著電視上意氣風發的劉嫚,心中對喻湛的厭惡逐漸轉移到她身上。股東會之後,季千嵩沉寂下來,不再搞事情,一來他備受打擊,心情很差;二來幾位大股東陸續回到首都,他的任何小動作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他尤其忌憚高易淮和朱慧麗。朱慧麗一直沒有回香港,似乎有在首都重新定居的打算,據季千嵩所知,她還給學文塗墨投資了一千萬!
季千嵩也跟自己相熟的上層人士溝通過,他想打壓學文塗墨,被對方否決,國家對學文塗墨的態度很明確,就是在有意扶持學文塗墨,季千嵩只是一個商人,不能和所有人對著幹。
喻湛在美國混得風生水起,Richard的事情之後,季千嵩得罪了Miller家族,斷了人脈,他的手可插不到美國去了。他當然得低調一點,夾緊尾巴做人。
在公司里不開心,在家裡更不開心,季千嵩便搬到丁芳那裡住。丁芳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她安慰他,要淡定,要等待時機再出手。他的兒子聰慧又懂事,說自己讀大學後,就幫他分擔工作。有他們倆陪著自己,季千嵩大感欣慰,暫時能忘卻那些煩心事。
他滿心以為自己可以陪兒子過完整個暑假,結果丁青松摻和進高君元的荒唐事,陶之遙和劉嫚居然都在場!季千嵩擔心他們的關係敗露,當晚就買了機票,送丁芳母子出國,而他自己回家哄妻子。他妻子一直以為他不能生育,才對他在外面的事睜隻眼閉隻眼。
話又說回來,即使她知道了,他也不在乎她的感受,他只是擔心自己的利益受到影響,如今企業掌舵人的私生活十分受人關注,一旦爆出醜聞,公司的股價必然大跌,那損失是不可估量的。萬一喻湛趁機再收購股份,新季集團的董事長之位恐怕要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