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別墅里,電話里是警察遺憾的聲音。
那時,他真的覺得天要塌下來了。
「喻先生,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和劉嫚僱傭的寵物保姆阿姨站在房間門口,看著喻湛失魂落魄的樣子,十分擔憂。
喻湛這才恢復些許理智,他對保姆阿姨說,「我現在要去一趟漠北,家裡的寵物得麻煩你照顧了。」
「不不,不麻煩,這本來就是我的本職工作……」保姆的話沒說完,因為她看到喻湛空洞的眼神,他根本沒有聽她在說什麼,也不在意她的話。
喻湛什麼行李都沒有拿,從保姆身邊擦肩而過,他拿著手機給長輩打電話,「X爺爺,能否麻煩您幫我調動一架私人飛機?我現在要去漠北。」
在開車前往機場的路上,喻湛握著方向盤的手握緊又鬆開,心也跟著一陣緊一陣松,十分難受,他不敢想像劉嫚此時可能遇到的情況,他不斷的安慰自己,劉嫚被綁架了,只要綁匪沒有拿到贖金,他們就不會對她怎麼樣,她暫時一定沒有生命危險,一定沒有!
可是,她會不會吃苦受罪,就不好說了。
她來到現代之後,被他寵著護著,何曾吃過苦?
萬一,這伙綁匪不走尋常路呢?
喻湛一想到這,心便一陣陣的抽痛。
他的手機不停的響,都是來自朋友們的電話,大家都已經知道劉嫚被綁架了。
此刻,劉嫚正在一間磚混泥沙的平房裡,天還沒黑的時候,她就被帶到這個地方,她沒有被蒙住眼睛,她清楚的看到平房的外觀很像少數民族的氈房,她想這裡大概是牧民歇腳的地方。
在車上,劉嫚就被收走了手機,她沒有任何能與外界聯繫的設備,她也沒有機會逃跑——除了這間平房,方圓數公里是一望無盡的荒漠,人煙罕至,她跑出去,分分鐘迷失在荒漠裡。
兩個歹徒能找到這個地方,說明這場惡毒可怕的綁架是他們精心策劃的。
他們有恃無恐,不怕劉嫚逃跑,只綁住她的雙手,沒有控制她的腳,她坐在一把陳舊的木椅上,一盞白熾燈泡亮著昏暗的光。
呼嘯的風從門窗縫隙里吹進來,冷得劉嫚直發抖,漠北冬季的夜晚氣溫是非常的低,她穿得羽絨服根本不夠禦寒,被束縛在背後的雙手早已凍得通紅,失去知覺。
兩個男人並不怕冷,他們有白酒,就在她面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慶祝他們計劃的成功!
「我的手要被凍傷了,」劉嫚大聲說,試圖引起他們的注意。
正在說笑的兩人立刻停止了交談,朝她看來。
劉嫚祈求道,「能不能解開繩子?荒山野嶺,我也跑不出去。」生命攸關,還管什麼尊嚴不尊嚴的?該服軟就得服軟!
或許是喝high了心情好,或許是被美女我見猶憐的模樣打動,兩個男人沒有為難,刀疤男給瘦男一個眼神,瘦男走過來,給劉嫚解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