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她倒是知道,之前去老師辦公室銷假的時候聽到了。
她微微扭過頭,前桌口中的「某些原因」正坐在距離她兩張桌子遠的位置,滿臉不爽地抱胸瞪著她。他目光走過的路線,兩個可憐的同學小心翼翼趴在桌上頭也不敢抬,生怕擋了他大爺的視線。
「……」
菅原輝月慢吞吞地從桌上爬起來,一手支著自己沉重的頭顱,朝他回視過去,表情萬分無奈。
兩人對視幾秒,金髮少年冷哼了一聲,撇過頭不看她了。
輝月周圍的一眾人同時鬆了口氣。剛剛被爆豪勝己盯著,他們午睡都沒敢睡著,就怕他忽然爆發掀起一張桌子就砸過來。
不是每個人都像她前桌這個妹子一樣,籠罩在爆豪勝己的低氣壓下還能神經粗大地沒發現,轉頭跟她聊八卦的。望著周圍面有菜色的倒霉同學們,輝月忽然覺得非常對不起他們。
咔醬這次氣也生得太久了吧?
她苦惱地想著,原本以為他收下腕帶早上也一起來上學了就是哄好了,原來只是中場休息,還有下一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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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的時間過得格外慢,等著天上的太陽落山仿佛等了一個世紀。
菅原輝月醒過來的時候不知道已經放學了多久,教室里除了她一個人也沒有。做值日的學生大概是沒敢打擾她,輕手輕腳忙完就走了,還幫忙把窗子也關上了。
夕陽透過玻璃窗灑進來,她趴在桌上眯著眼睛沐浴在橙紅的霞光里發了會兒愣,這才慢吞吞從桌上爬起來,起身的瞬間,有什麼東西順著她的肩背滑落下去。
似乎是剛剛她睡覺的時候有人在肩上給她搭了件衣服,輝月回頭抓著那件校服外衣往上提了提,熟悉的硝煙混合著一點淡淡的煙味逸散在空氣里。
咔醬的衣服?
輝月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疑惑地斂起眉,拉起袖口處的布料放到鼻端嗅了嗅。
的確是煙味。
她的髮小爆豪勝己是抽過煙的。原因也沒什麼特別,凡是禁止的事情他都會想去做一做。就好像不越過那條線試試看就不高興一樣,越完之後覺得沒什麼意思又無聊地把腳收回來。
最過分的是這人自己抽過煙,喝過酒,卻連罐果啤都給她沒收了。
他一直都是這樣矛盾的人,一方面嚴格地把自己和身邊人框定在正確的社會規則里,另一方面凡是禁止的事都有可能去嘗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