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月聞言奇怪地抬頭看她,「為什麼要揍影山?」
「額,因為影山同學跟你的緋聞?」
菅原輝月:「……所以你們到底是怎麼想我和小勝的關係的啊?」
前桌妹子摸著頭傻笑,不敢告訴她他們一直都覺得她和爆豪勝己就像惡龍和他搶來的公主來著。
或者說「保護」要貼切一些?
輝月看著她那個表情就能猜到,她現在想的肯定不是什麼自己樂於知道的東西。
最終她嘆了口氣,放過了這個話題,「咔醬當然不會這麼做啊,那不是稱了那些人的意嗎?」
「誒?」
「你們該不會以為咔醬是笨蛋吧?這麼明顯的借刀方式,他從六歲起就不會上這種當了,也不知道那群人跟茂夫有什麼仇……」
說著說著她的思維發散開了,倒是前桌妹子聽到她的話愣了一下,然後眼神複雜地回視她,「……一般人會直接想到這個方面上來嗎?」
「咔醬就會。」輝月理所當然地說,「他對任何企圖引導或者規範他的行為都特別敏感,對其他人的惡意之類的東西也看得清清楚楚。」
「……這麼說的話,的確是呢。雖然看不出來,其實爆豪同學是個冷靜的頭腦派呢。」
雖然他不良少年的表象經常性地就讓人忽略了他年級前幾的成績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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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月回到教室的時候距離上課還有幾分鐘。
她先是抬頭看向第三排和靠窗的座椅隔了條走道的位置,爆豪勝己的座位空著,顯然人還沒有上來。
她隨手放了一杯熱可可到他桌上,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轉身看向後桌的另一個竹馬。
綠髮少年右手握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一串數字,爭分奪秒地在趕作業。他握筆的手指指節上貼了層黃褐色的膠布,勉強蓋了一半手指上的擦傷,那些斑駁的傷痕出現在一個少年的手指上,襯著他蒼白色的手背皮膚,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輝月的視線在他手指地傷痕上停了好一會兒,然後輕輕把另外一杯可可放上他的桌角。
「啊,謝謝,剛好沒時間下去。」
綠谷出久眼角餘光掃到放上桌面的飲料,百忙之中不忘抬起頭朝她笑笑。他的眉眼是一種可愛的娃娃臉,眼尾一彎,冷颼颼的教室仿佛都被他笑出了陽光的溫度。
只是他實在匆忙,朝自己的小青梅微笑完,又立刻埋頭到了題海中,一手拎著筆,另一隻手按著書頁飛快往後翻。輝月看著他校服袖口下壓著的那點白色繃帶,默不作聲。
距離考試不到一個月了吧?
她微微側過頭,剛好看到窗外櫸樹上最後一片落葉慢悠悠地從枝頭飄下。
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一聲,她低頭去看,發現是冰帝的那個西川會長發來的求救信息。
【菅原同學,救命啊!你勸勸轟君吧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