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功夫,他賣完了桓琚小半個後宮和後宮們的妹妹。
別的都不用問了,聽到個“凌”字,婆媳倆就全都明白了!一定是蕭度這個小畜牲被美色沖昏了頭腦,將這些事情說給了姓凌的小丫頭,小丫頭刺探到了情報就報告給了她的姐姐。凌賢妃就把梁家、袁家捆一塊兒扔出來,叫他們出個丑。
【蕭度這個畜牲!絕不能把洛洛嫁給她!】劉氏下定了決心。
洛洛就是她的侄孫女兒,準備嫁給蕭度的那一個。若是蕭度只是一個風流罪過,成親之後就收心,劉氏也是睜一眼閉一眼的。但是蕭度這樣出賣同志,就是罪大惡極了!
再說教書的事,袁樵本身就是受害者。都是朱寂輕浮,蕭度也沒有管好,現在呢?他們居然拿這事來與小娘說笑?劉氏很是憤怒。
楊氏敏感地拉了拉婆婆的袖子,輕喚一聲:“阿家。”
劉氏對兒媳婦點點頭:“無妨,我自有計較。”不會現在掀桌你放心。
劉氏登車後對兒媳婦說:“記住,見了聖人,不要訴苦,也只說見過梁家那個小娘子,唔,是她哥哥陪著來的,但是我們招待她一次,沒說什麼話。只覺得這個小娘子可教,就點撥兩句。但是萍水相逢,又不是她家親眷長輩,所以不好多言其他。”
楊氏道:“阿家放心,這些話我還是會講的。但是說到佛奴,我們怎麼講呢?”
“他還年輕,正在讀書。”
“可是,這是個機會。”
袁樵十六了,這個年紀如果父祖居高位,出仕也容易,不出仕也不急。但是袁樵現在的情況又有些不同。要謀個出身,不是找不到門路,別人卻容易有推脫的藉口——年輕。那就要再等,鬼知道要等多久?
楊氏是希望兒子早點出仕,然後娶房好妻,開枝散葉,這樣她也就對得起袁家祖宗、對得起亡夫,後半生也就有奔頭了。
劉氏道:“急不得,急不得,記住,事緩則圓。且看看、且看看。”
說話間到了宮裡,桓琚卻又不在昭慶殿裡了,而是在兩儀殿的偏殿裡見她們。
婆媳二人行止有度,動靜有法,桓琚暗暗點頭:三姨說得倒是不錯。他鄭重看了劉氏,並沒有看出“想變成那樣的人”的嚮往之情,卻另有一種感慨,都是出身不錯,徐國夫人要是有這個范兒,哪用我再頭疼廢后的事情?
要廢個皇后,也他娘的不容易啊!皇帝想起來將來廢后要跟朝臣打的官司,也很鬧心。
收斂心神,桓琚和氣地讓這二位坐下,又對劉氏道:“我看夫人有些面善。”
劉氏道:“聖人垂問,亡夫是十五年前的大理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