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司空想了一下,道:“好。”又往殿裡看了一眼。
大長公主知道丈夫的心思,安慰說:“不用擔心。梁家本就沒什麼要緊,是賞是罰,是恩是威,都無關大局。先看凌氏!”
蕭司空“唔”了一聲,送大長公主回家,自去政事堂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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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兩個走了,梁玉看到他兩個謝罪,心道,聖人這是開始朝他們下黑手了吧?
桓琚又問:“梁滿說了什麼?”
梁玉道:“說再也不敢了。”
桓琚嗤笑一聲:“他還知道怕?!你也不勸勸他!”
梁玉老老實實站著聽著,這話就不回答了,怕不怕的,您心裡還沒數嗎?
桓琚將梁滿倉又罵了一通:“他毫無自知之明!他忘本了!他骨頭就這麼輕嗎?!”罵了好一陣兒,也不見梁玉說話,低頭站在一邊,又有點覺得自己對個小姑娘說話是有點重了,“不是說你。你這幾天幹什麼呢?”
“去了珍珍家。”
“哦?”桓琚的聲音明顯輕鬆快意了不少,“都做什麼啦?”
“跟珍珍打聽些京里的去處,她給我寫了張單子,都是些地名,”梁玉報了幾個地方,“又在她家裡玩了幾局,贏了點。”
桓琚笑道:“不錯,多聽聽經有好處。你的運氣總是那麼好,拜拜神仙,保佑你常有好運氣吧。你的父兄要是有你這麼明白事理就好了。”
梁玉道:“他們做錯了事兒,我不能將黑的說成白的,我是做過學徒的,平日裡就是與人打交道,他們一年四季彎著腰,看土的時候比看人的時間多。阿爹看了小六十年的黃土……”
桓琚擺擺手:“不能再讓你說下去啦,你再說下去,我都要覺得是自己錯了。”
梁玉輕笑一聲,又收住了:“您沒錯呀,恨鐵不成鋼罷了。又不是沒給先生教,自己學走了褶子,怪誰?只能怪自己。”
桓琚聽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用這麼老成的口氣說話,也是新鮮,又覺得她說得確實在理,也確是自己的心情。不由與她多說兩句:“哦?先生很好?”
“嗐,咱家遇到的幾個先生學問都挺好的,就是有點兒可惜啦。這麼有本事的人,家裡把人氣得夠嗆。”
“是嗎?都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