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道:“那咱們擬的單子,是不是要調一下了?”
“然也~”
“那就有勞啦?”
宋奇笑道:“舉手之勞。下官也不曾安排過這麼大的排場,如有疏漏,還請恕罪。”
梁玉道:“那我不管,反正您比我見識高。就賴上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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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麼說的,梁玉也沒有什麼事就都不管,還是建議哥哥們跟著幫忙。宋奇回京來,一個做官的,得多少關係要跑?就給梁家當管家,那哪兒行呢?不但自家得打下手,她還說動梁滿倉給宋奇錢帛,讓他出去活動。
第二天,梁滿倉官復原職的旨意就下來了,還是那個散官,還是那個品級,還是那套行頭。梁滿倉感動得熱淚盈眶,也猜到了宋奇昨天說的“好消息”是什麼,他對宋奇越發的感激佩服了。
宋奇也很謙虛,只說:“聖人與太子本是小懲大誡,我有什麼功勞呢?不過梁翁,以後還請謹慎呀。下一次就難保不是見真章了。”
此時梁滿倉沒有不答應的,一個勁的點頭。梁玉再說給宋奇錢使,梁滿倉也是一肚子的主意:“是得給。現在不結下人情,以後有事,怎麼能再好意思叫人家幫忙呢?”萬一再叫抹成個白板,宋奇是個官兒,能幫忙的呀。
宋奇拿了錢,也沒有不管梁家。都跟至尊父子面前掛上號了,還有什麼好跑的?誰能大過他們去?很快,他就擬好了新的宴客名單,在原有的基礎上,又加了幾個人。擬完了名單,拿去給梁玉看。
梁玉接為,第一眼看到“袁樵”兩個字:“他還是做著九品的官吶。”
宋奇想到跟自己一塊兒掛皇帝屏風上的難兄難弟,說道:“以袁郎的年紀,做校書郎是極好的。先學一些東西,打好了底子,才好辦事。”
這聽起來像是風涼話,宋奇好險想起來這是個“小先生”,趕緊補充:“三娘,凡做事要沉得住氣,做官更是如此。所謀越大,所費越多、越久。所以,您和東宮,都不能著急,讓別人急去,一急,他們就會露出破綻來。
十年生聚、十年教訓。吳、越之國,實則一州一府之地,決個勝負且要這許多年,何況當今呢?聖人誅權臣,有蕭司空輔佐,還花了五年了。那時,他已經是聖人了。”【1】
梁玉問道:“那要幾年?”
宋奇心裡發毛,猶豫著說:“三、三五年吧?”
“哦,好。”就兩年半以後吧,要是沒再升,我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