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開竅了!凌母很高興地說:“好!我的珍珍終於長大了。”
還真觀本是一個不大的道觀,靠著凌家才有了現在的一點名氣,對凌家的命令極其尊重。早早安排下了酒席,特意留了一片梅林不掃雪、不許人踩,又擺下了酒席,挖出了陳年的老酒,採辦種種果蔬,再準備香油燈燭等等。
梁玉一進還真觀就被凌珍珍的侍女接了去:“三姨這邊請,我們小娘子正在布置酒席等三姨呢。”
凌珍珍也不愧是十幾年的高雅生活陶冶出來的嬌姑娘,對還真觀原本的布置稍作調整,就比道士們擺弄得既舒適又雅致。凌珍珍自己也是一朵鮮花兒一樣的賞心悅目,大紅的斗篷,寶藍色繡金花的綢襖,翻出潔白的滾邊,頭上幾枝金釵,薄施粉黛,被雪地一映,整個人都要發光了。
梁玉看到美人心情就好,笑吟吟地道:“珍珍,我來了。怎麼選到了這麼一個好地方!”
梁玉在凌珍珍眼裡當然也是一個美人兒,美人兒不一定能讓凌珍珍心情好,但是一個“活動的蕭郎的消息”就值得她笑容甜美了。凌珍珍上前拉著梁玉的手道:“先前我病著,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三姨不要與我計較呀。”
“怎麼會呢?我看你今天氣色倒好,人也精神了。”
兩人相攜入席,凌珍珍按摁不住,先開口背了該說的台詞:“我大哥酒後失德,鬧了梁翁的壽宴,真是不應該。家父許久不曾與人賠禮,也不知如何表現赤誠,又做得浮誇了,他們闖了禍,不敢再驚擾梁翁,還請三姨代向梁翁致歉。”
梁玉道:“嗐,你說我爹?回來澆了碗涼水就醒了。”
凌珍珍給梁玉布菜,又指梅林道:“三姨看,他們在那裡還養了幾頭鶴,虧他們想得出來。”
【是怪好看的,可是現在叫我布置我就布置不出來這麼雅致的地方。她是有錢人家養出來的嬌姑娘,想來上等人都是這麼個喜好,小先生大約也是。】梁玉有點走神。
凌珍珍輕輕碰了碰她:“三姨?看呆了嗎?”
“啊,沒見過這個。我以前冬天裡看過的鳥兒,也就是麻雀啦。”
凌珍珍並不關心梁玉以前的生活,一力將話題往蕭度身上引,終於問到了:“三姨那天說,蕭家怎麼了?”
梁玉看了她一眼,凌珍珍一臉的無奈:“我並無私心,三姨要是覺得我藏奸,就不答我。”
【你哄鬼!】梁玉作出思考的樣子:“唔,反正這事兒你儘早也是會知道的。蕭家三郎,被退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