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繼續抱頭:“兒子。跟兒子處好了,就什麼都結了。”
呂娘子嘲笑道:“這就說‘兒子’了?”
梁玉放下手來,理直氣壯地道:“那難道不是我的兒子了?”
呂娘子贊道:“不錯,就是這樣!”這個時候,對待袁先的態度,直接決定了袁家上下對梁玉的看法。
梁玉道:“現在說這些都是一件事——楣州於我等是外,在楣州過得怎麼樣,全看‘內功’,要同行的人一心。你說,公主送的這些活寶貝,頂用嗎?”
呂娘子道:“我也要說這個,不管頂不頂用,都得管起來。那是公主的心意。有他們比沒他們要強。”
“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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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亭送行花了很長的時間,過不多久就要在臨近的驛站里暫做休息吃午飯了。
梁玉下了車,先不急著去劉夫人、楊夫人跟前表現,也不急著跟袁先拉關係,而是叫來了隨行的袁府的管事,現得了個“小管家”綽號的王吉利。王吉利被親爹踢過來陪著梁玉遠行兩千里,陪三娘外放,等於官員出去熬資歷,王吉利心裡非常樂觀,他將自己的媳婦也帶來了。
梁玉道:“該說的話在家裡都說過了,一路上你們兩口子多操點心。”
夫婦二人都說:“是。”
梁玉道:“先取兩盤金子來。”
“是。”
“將公主送我的人都請了來。”
“是。”
梁玉往車上一跳,站在車轅上,等著金子來了、騎士也來了,便說:“我看你們都有些本事,我不過是個流放的兇犯,你們與我同行未免可惜。雖有公主之命,你們想走我也不攔著。這些便權作盤纏。有人盤問,便告訴他們,公主送與我,便由我做主,我說的,願走的走,願留的留。我也不問你們的姓名,也不問你們要去哪裡。”
這些騎士是奉了豐邑公主的死命的跟過來,這關係到公主與她的太子弟弟將來的關係。豐邑公主下了本錢,不止是人、馬,她將這些騎士的家人都安排好了,這些人的父母都生活在豐邑公主的莊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