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嗯?”
“好好!都好了。”
梁玉對阿蠻擺擺手,阿蠻點點頭,輕手輕腳去取了一堆錢來。梁玉道:“還有小郎君,都要照顧好,我看你恐怕沒準備我們回來的,這些拿去,好好備料。還有押送我的官差,也給他們好好安排好,要有好酒、有好肉。”
“哎哎。”
驛丞離開後,梁玉對呂娘子道:“好生奇怪,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咱們?”
呂娘子道:“我看他說出來的都是實話,也合情理。”
“等等看他問出來個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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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樵知道他這一行人馬眾多,需要驛丞去安排,向驛丞討了一個會官話的驛卒權充翻譯來審案。楣州的治所就在楣縣,袁樵是新任的楣縣令,上任縣令已經走了,現在這一片就他最大。不去縣衙而在驛館裡審案,只要他樂意,這會兒也沒個御史來參他。參他,他也有話說。
將犯人一押,袁府的健仆權充衙役,驛卒做翻譯,問道:“爾等何人,為何剪道行兇?從實招來!”
兩個劫匪用力往驛卒身上看了看,認出他的服色,心道:這上面坐的這個小孩子大概也是個官兒。
“小孩子”袁樵沉著臉,道:“先打二十棍!”
自認是個斯文人的“小孩子”在“崔老虎”手下廝混,難免染上了一點習氣。
“#%@#~!!!”劫匪喊了句袁樵不懂的話,從驛卒的表情來看,大概是罵人的。
袁樵一點也不客氣地說:“打!”
二十棍打完,劫匪與驛卒你來我往了好幾句話,驛卒躬身回道:“官人,他們說並不是有意衝撞您的,自認倒霉,您……有事兒沖他來。”
袁樵想了想,問道:“我要是將他們裝在籠子裡活吊在城門上,有人願意指認嗎?”
大概是因為他比較兇殘,劫匪終於願意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