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打過後,滿地是血,畢宅安靜了下來。
張阿虎弓腰上前:“娘子,這些賊人不捆起來他們還要造反的,這等粗活請讓小的來,不敢勞動這些壯士。”
畢喜手下頭一號得意的兇徒,反抗得最激烈的那個吐出一口血唾沫來,只覺得張阿虎這隻烏龜比梁玉還可惡百倍:“呸!你這個綠毛龜!”
梁玉想了一想,歪過頭來將張阿虎看了一看。張阿虎雖好色,此時也不敢想偏,態度很端正弓著腰,等著她的命令。
讓張阿虎萬萬沒想到的是,梁玉的球桿呼嘯著沖他來了!
張阿虎被一桿打懵了,兩眼冒著金星,腳後跟在地上轉了半圈,他也很想問:為什麼呀?
梁玉這一記只是一個信號,張阿虎與他隨行而來的四個健仆很快也被打成一堆。
畢喜大聲喝彩:“打得好!”他手下的打手們也跟著一起沒心沒肺地亂叫:“好!”一個個自己還歪鼻斜眼地流著血,就又樂上了。
梁玉看看都打得差不多了,道:“行了,開門吧。帶上這頭豬,咱們走。”
王大郎打量了一下畢喜與張阿虎的體型,先將張阿虎揪了起來。張阿虎終於得喘一口氣,哭道:“這是為什麼呀?”不是來打畢六的嗎?不是要做獄霸的嗎?畢六最凶,你打他立威就好,難道你當霸王,不得要幾個幫手嗎?我最恭敬了呀!
梁玉懶得與他費口舌,吩咐道:“去他的老巢,抄了吧。”
【為什麼?我本來也不想打你的,你們仨,怎麼著也得個大份兒給小先生。不過呢,我不把你們打成狗,別人怎麼敢跟縣衙遞狀子?!不將你們法辦,此地就不算治理得好了。打人什麼時候都能打,移風易俗卻是很難的。】
她與袁樵到了楣縣之後反而不得見面,彼此之間通信並不很方便,無法做到事事溝通。她也只能“先斬後奏”,並且也不認為自己需要事事都跟袁樵請示。她多能折騰呀?那不得把他的小身板兒給累壞了?
梁玉站在馬側,畢喜、張阿虎被押在後面,扳鞍上馬時,餘光瞥到畢喜往身後某處看了一眼。梁玉才上馬又跳了下來,道:“且慢,去搜,一間一間的搜。”畢喜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王大郎很快去帶出來一個穿藍衣的小姑娘。
張阿虎滿腔憤怒:“畢六!你對我講沒抓到的!”就是為了抓這一批貨,他才不小心撞上了袁樵和梁玉,才有了現在這個慘狀。這個小姑娘正是這批貨里最出挑的那一個,也是最有心眼兒、跑得最遠的那一個。畢六居然想私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