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道:“他們能打聽得到那個假貨的消息嗎?”
“會互通一點消息的。”
“我要這條線。”梁玉毫不遲疑地開口。
美娘道:“他們不大會信您。”
“那你就把這條線給我握好了。”
“是。”
梁玉道:“行了,收拾一下,明兒咱們打獵去。快過年了,不得打點好東西吃嗎?”
美娘想問為什麼是打獵不是送她出城,張張口即想明白了——打獵只是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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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梁玉裝束停當,看美娘穿著一身標誌性的藍衣,笑道:“不錯,就是這樣,就是要人認出你來。來,一起用飯,吃飽了才好趕路嘛。”
兩人用過飯,梁玉帶著二十騎、侍女、健仆各乘馬出城。騎士們一模一樣的裝束、侍女們一色的巾幗髻配鮮紅的斗篷、連健仆們的青色皮袍都是一樣的樣式,如此整齊的打扮看起來充滿了氣派。一行人鮮衣怒馬,雕弓利箭,一望便知是做什麼去的。
時近年關,天空又陰暗了起來,本地潮濕,越發陰冷入骨。梁玉卻不怕冷,精神極好地揮鞭前指:“走!”
王吉利夫婦留下來看家,王吉利做足了忠僕的模樣,催馬夫駕車跟在她的馬後一路追過大街,眼看要到城門口,苦口婆心地勸說:“三娘,三娘,天氣不好,不如等天晴!”
梁玉道:“就要在這個時候出去!天晴了還有什麼意思?”
王吉利道:“一旦下雪,您豈不是要冒雪回來了嗎?著涼了怎麼辦?好歹帶輛車,帶個手爐腳爐。”
梁玉罵道:“囉嗦!有打獵帶那玩藝兒的嗎?”說完,也不理他,打馬就走!
王吉利跳下了車,對車夫道:“快,跟上去!”他自己踮起了腳尖,目送馬車追不靠譜的主人家。
一齣戲演完,梁玉等人一行趕到了數里外的驛站,驛丞還記得這位“貴人”慌忙來迎接:“貴人,您老這是要回京了嗎?恭喜,恭喜!”心裡非常納悶,這兩天也不曾見有京城來使赦她還京,總不能是私自逃回京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