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農的事他不會妥協!”
“我的意思是,該種的田還是得種的,手裡的糧,心中才能不慌。除此之外呢?人不單有一口飯吃餓不死就算是人了,畜牲吃草還活著呢,人還得再過得更好一點。我問過這裡的人了,氣候也算可以,我還帶了茶種,”梁玉越說越興奮,“我去找小先生好好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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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樵今天回到縣衙的時間很晚,晚到兩位夫人將袁先叫了來:“大郎,你與我們一道用飯,不要等你爹啦。他怕是又忙外頭那些事了,叫廚下給他留飯就是了。”
一家四口吃完了飯,都記掛著袁樵,挑燈等他回來。期間,劉夫人問袁先又讀了何書,袁先道:“在學《尚書》了。”這是家傳的手藝,袁先第一本讀的卻不是這個,而是通讀《六經》,之後再細治此書。
劉夫人道:“你細細背來。”
袁先吐字清晰,劉夫人聽完一章,問梁玉:“他背得如何?”
“誦背無誤。”
“那你講講這一章。”
梁玉是得到袁愷所著《尚書》用心背過的,其熟稔程度堪比背下了長亭外簽下的定親的契書。劉夫人聽完笑道:“你背得也熟,慢慢悟吧。”
“是。”
劉夫人已知梁玉帶著父子倆出去做了什麼,心裡直呼划算,對梁玉的教導也更加的用心。
考完了功課,劉夫人笑道:“一家人,這麼刻板也不好,來,擺上雙陸,來一局吧。”
梁玉道:“我旁觀。”
楊夫人好奇地問:“你真的從來沒有輸過嗎?”
梁玉笑道:“戒啦。”
劉夫人也好奇了起來:“試試,不賭博。”
“那好。”
梁玉先與袁先對陣,一局罷,袁先輸了個徹底,詫異地看著梁玉說不出話來。楊夫人道:“我來!”又輸。祖孫倆一齊看劉夫人,劉夫人道:“瞧你們的出息!我來!”又輸。
梁玉笑著伏到棋盤上:“不行了,不行了。”
兩位夫人也都笑了:“邪門!邪門!”
說笑間,二條在外面報:“郎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