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里流亡路, 是那麼好走的嗎?調教兒子,也不用往死里折騰不是?
直到袁樵從張軌那裡回來,宋義將此事告訴他,袁樵也能看出個端倪來。楣州與蕭司空、大長公主,太不搭了,除非失勢,否則楣州就是盛放他們對手的垃圾堆。
梁大郎不大明白這些彎彎繞繞的,安慰道:“蕭三郎是個不錯的人,就是他接咱家上京的,一路上也沒見有壞心。不會壞事的。”
【不!你不知道他!】梁玉與袁樵都有點擔心。
袁樵捻了捻鼻尖:“我去見一見朱寂吧。”
朱寂跟蕭家走得近,或許能夠知道一點什麼消息呢?朱寂與梁大郎、梁八郎一樣,因為清剿楊榮封了路,拖延了不少時日,中途往京里行文解釋過,京中也有信函回復的來著。
朱寂沒來見宋義,他認得宋義是誰?正在自己房裡趴著,一個小廝給他捏背。見袁樵來了,朱寂披衣下榻:“大郎?”這些日子混得熟了,兩人連官稱、表字都不稱呼了,直接叫起排行來。
袁樵笑道:“有事請教。”
朱寂奇道:“我不請教你便罷了,能有什麼事要你請教的?”
袁樵笑吟吟地道:“蕭度。”
朱寂目光游移:“啊?他怎麼了?”一看就知道有故事。
實際上也有故事,朱寂心裡打著小鼓。他除了給東宮行文說明自己耽擱的原因,還捎了家書回去,給親娘的多一些安慰的話,給“二爹”的就提到了自己在楣州的所見所行所感。接著“二爹”就來了一封信,告訴他,舅心甚慰,認為艱苦的地方真能鍛鍊人,應該把所有不干正事瞎裝正經的人都扔過來刨地挖渠。二爹的想法一點也不貴公子!
袁樵一提蕭度,朱寂就覺得二爹要扔過來的人一定就是他!【我別是又坑了他一回吧?】哪怕堅持自己告密是為了蕭度好,朱寂還是有點過意不去的。
破案了,袁樵啼笑皆非:“罷了。他就要來了,做司馬。”
朱寂兩眼一黑:“那他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呀?”
袁樵沉痛地搖搖頭:“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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