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樵刷地站了起來,又蹲在了梁玉面前:“別、別哭,我並不想讓你難過,從不想惹你生氣。”
“我沒生氣呢,就是說這個事,”梁玉用泛著水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一路看到他的心裡,“大家都有理,將我置於何地呢?”
袁樵單膝點地,舉起一隻手來:“不管你以前知不知道,我今立誓,咱們家的事情,不會有你事先不知道的。”
“真的?”
“真的。我絕不騙你,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袁樵大聲地說。
梁玉破涕為笑,俯下身來湊近了他:“你要是騙我,我就咬死你。我這話也是真心的,不騙你。”
她的笑容越綻越美,人也越湊越近,袁樵面紅耳赤、心跳加速,雙唇輕輕地蠕動了兩下,【那個,以前是親臉的,今天……】
“我有事也不瞞你,咱們總能好好地說話。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梁玉湊得極近,頭一歪,靈蛇一樣銜住了他的喉結,輕輕一咬,“我的牙,是很鋒利的喲。”
袁樵像是一個被猛地拉了一把的灶堂,整個兒被大火填滿。天旋地轉,梁玉眼裡映出了帳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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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婦照例是要適應婆家的規矩的,從起床的早晚到口味的鹹淡,無一不要磨合。梁玉省卻了這道工序,她在楣州的時候早就與袁家人生活在一起。正如袁樵所言,家裡沒有不認識她的,也沒有她不認識的,如果有,那這個人一定是不重要的。
次日一早,新婚夫婦先去給長輩問安,繼而接受袁先的禮拜,接著是家中的奴婢僕人改口,梁玉陪嫁的奴婢跟著改口。
梁玉忽然想起一事來,輕輕與袁樵咬耳朵:“那我要怎麼叫你呢?佛奴?”
袁樵的耳朵抖了兩抖:“噯。”
梁玉低笑出聲,輕輕地回答了楊夫人的問題:“我問彥長,公務忙不忙,要不要去萬年縣。”袁樵的字是彥長,梁玉這樣稱呼他也是合適的。
楊夫人笑道:“他有婚假的,不用擔心。還夠陪你回娘家小住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