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贊道:“你我是否要勸一勸聖人呢?”
蕭司空道:“不急,再看一看。”現在抓的這些人,兩位公主的丈夫、兩個親王的親近人,都跟大家的關係不大。公主的丈夫出身良好,卻都是大族的枝屬,與中樞沒有牽扯,朝廷還是安全的。
黃贊道:“還是要拿出辦法來的,萬一聖人惱了,我等須得有個章程。”
蕭司空輕描淡寫地道:“那就據實查來嘛,既然有證據了,就照證據來。”
聽話聽聲,鑼鼓聽音,蕭司空的意思不就是“咱們不管什麼二王兩公主了,聖人要窮治他們,只要不牽連別人,請便。”
黃贊聽出來了,道:“不知紀公的意思呢?”他與蕭司空的想法是一樣的,就是一旦苗頭不對,就獻祭了凌庶人所出的四個孩子。蕭司空會權衡,不會硬保這四個人,但是紀申呢?如果一方面沒有影兒,另一方面桓琚非要徹查,紀申會怎麼辦?
黃贊有點怵他。
蕭司空道:“他會理解的。”不理解,就給他找點事情做不就結了嗎?
黃贊見蕭司空很有把握的樣子,笑道:“好,我們且看。”
紀申此時不在政事堂,他在東宮,正跟太子講課。桓嶷與紀申也都知道了齊王的事情,桓嶷問紀申:“紀公以為,此事是真是誣?”
紀申搖搖頭:“在崔穎查出來之前,殿下誰的話都先別信,凡事要講證據的。”
桓嶷卻說:“紀公差矣,十二郎不是無君無父之人。”
紀申道:“殿下,臣還是那句話,不要輕信,看證據。有人誣陷也未可知。”
“誣陷?”桓嶷眼前一亮,又搖搖頭,“那我等。”
他不相信齊王有本事勾結了兩個公主要搞事,光看勢力吧,二王遠謫,兩個公主很少能夠見到父親的面,四個人沒一個有實權的,兩個公主別說丈夫了,丈夫同祖的兄弟都沒有特別出挑的。他們能做什麼呢?
雖然合浦公主的信差在驛站的時候不小心遺失了一份公主寫給齊王的信,信里寫了兩人人內外配合,爭取搞掉太子。桓嶷壓根不信,這個計劃也太蠢了!桓嶷甚至認為,這得是有什麼人恨著他們,才弄出這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