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下雪不冷化雪冷,這不比在老家時強多了?”
在老家裡不至於凍死,總歸是半死半不死的,就像總也餓不死,但是也很少能夠吃得肚皮溜圓一樣。
梁玉笑了:“是強多了,咱得把先前那些都找補回來。”
“別作!”
“哎~”
“孩子咋樣了?貓兒哩?”
梁玉那個兒子,最後還是桓嶷給起了個名字叫袁昴,南氏也讀點佛經,也學會寫些常用字,卻仍然叫不大准他的名字,給他叫成了貓。梁玉笑道:“在家跟他姐姐玩呢,想看他啦?明天帶過來。”
“你又瞎鬧了,這樣的天,能帶他到病人的地方嗎?”
南氏念到梁玉保證不讓兒女出來,又絮絮說了一陣話就倦了,梁玉看她的樣子一如往昔,也不像要壞事。看看天色,趕在宵禁前回到家裡。
到了家裡被蕭容迎了上來,低聲道:“太夫人有些燒。”
劉夫人與楊夫人這兩年都愛走動,以往不走動都是有原因的,現在無事一身輕,自然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冬天就這個不好,即使保暖做得夠了,上了年紀的人還是容易凍著。今年幾場雪,劉夫人還愛賞雪,昨天就出去了一趟,今天依舊覺得不盡興,又往劉家梅林里去。
回來就有些低燒。
梁玉問道:“請大夫了嗎?”
“正在裡面瞧著呢。”
“走。”
少頃,大夫從裡面出來,楊夫人與梁玉、蕭容都問他如何。大夫道:“是染了風寒。太夫人春秋已高,秋冬之季還是靜養為佳。”含蓄地指出家人不能由著老人的性子來,畢竟老人容易生病。
梁玉一一答應了,又請大夫開方抓藥,再付了診金,道:“舍下還有兩間客房,請您暫且委屈兩天,等阿婆病好了,我自有重謝。”竟把人扣著不讓走了。
大夫無奈,好在她給的診金豐厚,夠吃仨月了,也就勉強住了下來,只是提出條件讓給他家裡說一聲。梁玉滿口答應,又請楊夫人去休息,她與蕭容來照看劉夫人就好。楊夫人哪裡肯歇?也在劉夫人的廂房裡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