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滾滾的三色貓舔舔爪子,嫌棄道:「這傢伙大概是滿心嫉妒或者怨恨,然後被殘餘的瘴氣影響了心智——嘖嘖嘖渾身都是噁心的味道。」
「那可糟糕了,」織田咲把蜂蜜舀進杯子,隨口搭話,「前幾天來拜訪的是橋女小姐,這位同學至少得做兩周的溺水夢了。」
哦原來是橋女小姐啊,那就沒辦法了呢。
……沒辦法個頭啊!
橋、橋女?!是那個橋女嗎?!會出人命的吧!
你這種『不小心平地摔了真糟糕呢』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啊!
心操人使捂著喉嚨滿臉痛苦:「它……他……我……」
「差點忘了,」織田咲笑眯眯地把三色貓抱起來,拉成長長的貓條,「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貓咪老師,也可以叫斑先生;是他首先發現了你們哦。」
「呼呼呼!」有些怪異的男聲從貓咪的嘴裡發出,罕見的貓類笑眼彎成兩條縫隙,「那我只能勉強接受你的感激了!」
……冷靜,心操人使。
不就是妖怪嗎?你可是要成為英雄的人。
紫毛少年面無表情地捂住半張臉:不、不能被這點場面打倒。
「好了好了~我煮酒釀,心操同學的那份放了蜂蜜,來嘗嘗吧。」
「本大爺的那份也要放蜂蜜!不然我就要告訴夏目你虐待我!喵!」
「嗨嗨~」
帝光中學。二號籃球館。
聖誕節近在眼前,帝光校園裡洋溢著年假將近的輕鬆喜悅。織田咲慢吞吞地路過教學樓,抱著帆布袋打了個長長的呵欠。
昨天被幾個跑來探險的孩子打亂了作息,她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足足兩個小時才睡著;今早突然收到夏目打來的電話,宿管老師似乎身處吵鬧的場所,努力拔高聲音、滿含愧疚地告訴她,這個月的電費忘交了。
半夢半醒的織田咲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坐早班車去市區交電費;匆匆忙忙辦完手續,又踩著預備鈴跑去鎮目上課。
今天照約定是帝光二號籃球館掃除的日子,楠雄A夢那邊似乎是被俄語作業絆住了,只能打電話告訴她這次沒法幫忙。今日水逆、受盡磨難的織田少女苦逼了一節數學課,決定翹掉體育課,提前來籃球館打掃。
就當來見見新教練?織田咲思維發散:雖然之後體育館的御用清潔工就要卸任了……想想還真有點不舍呢,那——麼高的時薪誒。
「咲醬!」微微上揚的男聲從織田咲身後傳來。
長手長腳的少年幾步跑到她的身邊,微微喘著氣打招呼,「好久不見啊!今天來的真早呢!」
「黃瀨?今天是你嗎?」織田咲看向笑顏燦爛的少年,「你不是星期五的輪值嗎?」就是小黑子學弟慘遭暴擊的那天。
「今天輪到小青峰,」黃瀨涼太放慢腳步,解釋道,「但是,今天是新教練來參訓一軍的孩子們,小赤司讓我們都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