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看著妹妹柔軟垂下的馬尾。
紅棕長發被一根黑色的皮筋束著,發梢垂在細瘦的肩胛骨的位置……他從未如此難以開口,仿佛只要吐出一個字,就能把他、把面前這個十六歲的女孩徹底壓垮——
「阿咲,夏目先生說,你能看見死亡三天以內的生魂,」男人的話語緩慢艱澀,「你是不是……看見媽媽了?」
作者有話要說:的場靜司:我覺得,除妖這件事,也該勇於嘗試。
#接到奇怪任務的某殺手先生表示,這個真布星#
依然是過度章,沒啥好講的_(:з」∠)_
那我就問問,北方的寶貝們開始供暖了嗎?
反正在南方讀書的作者本人已經要被凍死了(哭泣)
第24章 來客
織田咲擦盤子的動作停住。
「怎麼說呢,」翠眸女孩偏頭看向織田作,把手裡的盤子擦乾淨,放進碗架,「我能理解哥你的關心……但是,迦具都事件比較特殊。」
織田咲雙手交疊,抹掉水珠,「它在一瞬間造成了神奈川近七十萬人的死亡,當天夜晚數萬生魂尋回東京,滿街人魂混雜,我在事發第一時間就被媽媽的同事帶走了。」
「新故生魂是沒有思維的,他們會下意識尋找自己生前最熟悉的地方。」織田咲攤了攤手,「當時我才六歲,什麼也不知道,被帶走後……」
就再也沒回去了。
織田作靜靜聽著,一言不發。
他一直不敢問有關兩人母親的事情,生怕自己無意的言辭會傷害到織田咲,會讓她因回憶而茫然痛哭——畢竟,那是個溫柔堅強、美麗如百合花的女人。
饒是在織田作認為自己被拋棄的童年歲月,對她的感情也只有偶爾的難過怨懟,生不起絲毫憎恨。
女孩被兄長罕見柔和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嘟嚷著把濕噠噠的手指往織田作襯衫上擦:「我看起來像是那種只會哭的孩子嗎?你放心,回頭你掛了我就回家等你;什麼私房錢啊、保險金啊、養老金啊,都給我吐出來再說。」
織田作哭笑不得:「只有錢嗎?」何等塑料的兄妹感情。
「嘛,金銀珠寶,古董玉石什麼的都行~但想想你也沒有吧。」
第二天清早,織田作就帶著還沒睡醒、迷迷糊糊的咲樂小公主,坐上了返程的電車。
織田咲送走短暫查崗的哥哥和小公主,回學校給夏目老師及貓咪老師做好早餐,就收拾收拾兼職去了。
「草雉哥,廚房的黃油前幾天就沒了,你再不補充我就得自己做了。」織田咲一邊脫下厚重的外套,一邊沖吧檯的方向喊道,「還有食用色素和抹茶粉——周防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