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相澤消太奇怪地看著小姑娘, 無法理解她此刻的激動, 「雖然後天就開學沒錯,但這次我只是來了解你的學習進度。」
不是啊……織田咲頓時泄氣。小姑娘穿著偏大的制服, 懷抱一堆文件,喪喪地沖雄英男教師點頭,也不等回應、轉身就走。
怎麼了?相澤消太皺眉。
「歡迎來到東京法務局戶籍科第四室,」宗像禮司手裡拿著一疊文件走過來,「我應該稱呼你為相澤老師, 還是相澤主任?」
「麻煩稱呼我為『相澤』, 」男人對這種彬彬有禮的挑釁不為所動,耿直道, 「我和相澤家族的關係目前僅限於親緣,這次是來了解雄英一年生織田咲的近況。」
宗像禮司微笑:「請。」
另外一邊,織田咲把半人高的文件塞進柜子,跟路過的公務員小姐姐打個招呼, 叼著皮筋抬手把長發紮起來。
在scepter 4的第四天,織田咲算是徹底了解了宗像室長的處境——其實特麼的根本沒有她想得那麼糟糕。
現在scepter 4最大的問題就是新派和舊派的矛盾。
舊派一直懷揣著舊王時代的驕傲,秉持羽張迅時代的規則;以宗像禮司為首的新派則銳意改革,試圖從根本上修正十年來scepter 4的沉疴。
所謂的局勢緊繃,也就是在部門事務上,舊派人員對於新任室長的命令持消極態度, 撐死了偶爾使絆子讓他頭疼一下——畢竟,目前沒人有辦法搞崩宗像禮司。
青王對scepter 4的重要性部門上下都清楚,舊派的人看不慣他、干不掉他也不敢幹掉他,只能這樣硬著頭皮跟新派沒完沒了地消磨。
宗像禮司算是比較盡職嚴謹的性格,懷揣明確的目標,才會這樣跟舊派正面剛;如果換個心寬一點、懶一點的青王,慢吞吞磨個三四年,怎麼也能把舊派的固執消磨大半。
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的陰謀啊!織田咲一棍子敲在新人公務員的背上,心中忿忿不平:舊王盟臣那群傢伙是有多想不開,才會和這種男人作對!獻上膝蓋不好嗎?
「好痛!」新人公務員君齜牙咧嘴,「稍微輕一點啦織田!」
「哦,抱歉,」織田咲一點都不真誠地道歉,反手一棍子杵在新人君腳跟,「下盤不穩啊大兄弟!背挺直!腰收進去!講真,我懷疑你有游泳圈。」
新人君忍痛照做,不甘心地反駁:「我沒有!」
三兩下敲打調整完對方的持刀動作,翠眸女孩假笑:「哦,我不信。」真當我看不出來,你是個沒打過群架的宅男大學畢業生啊?
呵,哪怕在戰鬥意識上有點小天分、順勢進了scepter 4劍擊動科部隊,也掩蓋不了你這傢伙每個季度換老婆的事實。
站在道場最前方的女性深吸一口氣,氣勢如虹地自上而下斜劈:「哈!」淡島世理的清喝聲一落,身後的新人君們便參差不齊地效仿出聲。
在陣列中晃蕩地織田咲側身躲過竹刀,手腕一抬,小木棍『啪』地打中另一個新人君的手腕:這傢伙連劈刀的方向順序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