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相澤消太接過主廚JK遞來的雞蛋粥,不出意外收穫了一個明亮的回應笑容。男人若有所思道,「織田,很擅長照顧別人?」
「當然的吧?」織田咲把勺子塞進逆流之河手裡,隨口道,「我可是有四個剛上小學的弟弟妹妹,以及一個不省心的大哥;生活所迫啦,生活所迫。」
相澤消太不動聲色:「那在孤兒院呢?也是年紀最大的嗎?」
「怎麼可能,我進孤兒院的時候還不到七歲。」
織田咲笑著點點筷子,「不知道什麼原因,孤兒院裡年紀大的孩子都特別頑劣;小孩子們爭不過,受了欺負只能抱在一起哭……恰好我發育得比較早,一個打十個不成問題。」
「哦!阿咲好棒!」逆流之河非常給面子,抓著勺子認真鼓掌。
男人不置可否,悶著聲音『唔』了一聲。織田咲用紙巾擦掉逆流醬臉上的米粒,忍不住有一下、沒一下地打量對面的相澤氏飯友。
【『……我、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小兔子公主抖抖索索地抱著情書,努力道,『下學期相澤老師就不教我們了,我、總之我——』】
『無論如何,也要傳達到這份心情』……嗎?
織田咲摸了摸口袋裡的情書,覺得薄薄的信封似乎自帶溫度,幾乎要灼傷皮膚:明天早起趁機塞回作業本里?
不行,萬一老師已經批完了,那塞回去就是白費功夫;但是,小兔子公主連和她說都害怕得要暈厥,正面剛上去送情書……嗚哇。
那得打急救電話了吧?
織田咲把醃蘿蔔在雞蛋粥里翻了個面,托腮腮狀陷入沉思:話說,田村前輩到底是喜歡老師哪一點呢?繃帶愛好者?懶洋洋無精打采的樣子?聲音……倒是不錯。
零戀愛經驗的JK開始一錯不錯地盯著對面的飯友,試圖理解技術宅的愛情觀點:不喜歡剃鬍子這一點,和哥哥有點像,吃飯的樣子很有禮貌;
拿勺子的手勢好奇怪,因為手指很長?還是不習慣用勺子?萬年不變一身黑,長相方面似乎……等等,眼睛裡全是血絲哎?難道是通宵為生嗎?
「織田。」相澤消太被盯得後背發涼,不得已出聲自救,「有事?」
「唔,的確有。」翠眸女孩收了神通,歪著頭陷入思索。
數秒後,織田咲把勺子換到左手,從制服口袋裡掏出一封技術宅的愛情,乾脆地遞給班主任,「這個……請收下。」
勇敢的兔子啊,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六點四十二分。雄英教師公寓公共餐廳。三人餐桌。
主廚JK,正把一個內容不明的櫻粉色信封,遞過來。
旁邊還有個吃得滿臉都是的女裝小佬。
雄英男教師沒有立刻接過信封,而是用一種奇妙的目光看向織田咲——要說具體是怎麼個奇妙法,大概就是,看到了大象聚眾在跳鋼管舞?
費解。驚訝。
新奇。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