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死柄木弔扯著小姑娘的馬尾把她拖進酒吧,同時對她誇張的演技嗤之以鼻,「禿了也不錯。」追隨前校長的腳步。
織田咲順了順被拽歪的馬尾,剛想直言發難,轉念思及這是對方的據點老巢,只能忍一時風平浪靜地咕噥道:「你表率一個啊。」
白髮赤眸的青年懶得理她,找了個空閒的卡座坐下,揚揚下巴示意織田咲:「坐。」
織田咲沒在這種地方多做糾纏,老實地在死柄木弔的對面落座。
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在兼職面試的酒吧,織田咲穿著帝光的校服,笑語晏晏,死柄木弔穿著單薄的衛衣,滿臉猝死——竟然和眼下的場景重合了起來。
青年的身形極為瘦削,亂糟糟的白髮偏長,已經有不少垂到了脖頸上;和瘦到突出的鎖骨一樣明顯的,還有乾裂蒼白的嘴唇,以及陰鬱陰戾到令人生畏的赤色眼眸。
——像是心中有所執著的人,哪怕幾乎要被一切擊敗,也能憑著憤怒、仇恨和所有漆黑如濃墨的負面情緒,支撐起孱弱頹敗的身體,無聲前行。
「死柄木先生,」織田咲收斂了神色,端正地坐在沙發上,「如果你的意願是招攬我,從而獲得帝光的勢力,那大可不必大費周折。
「雖然我現在只是個可有可無的繼承人,但帝光高校處於廢校的邊緣是肉眼可見的;校董們的意見並不一致,當然,實際上彼此的立場也有很大的差別。
「我大膽猜測,你和AFO的想法是,通過我獲得和校董們商議的渠道,從而獲得支持者、或者支持的資金之類的——
「這是完·全·不·可·能·的。」
靠譜JK指著自己,「我只是個繼承人啊,還是應急用的繼承人,睡會在我身上投注資源啊?個性不明,用處雞肋;老實說我的個性已經實體化了,我現在連雞肋都沒有了。
「你何必呢?為了一個沒用的『繼承人』,把自己暴露在雄英高校的面前?」
織田咲對敵人內部的資源分配產生了擔憂——同為繼承人,你就不能像我一樣兢兢業業嗎?不要求你興風作浪,好歹把酒吧經營好吧?你看這生意差的,全場就我倆。
死柄木弔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織田咲。
連溝通都有困難。敵聯盟藥丸。翠眸女孩嘆氣,繼續措辭:「雖然這話由我說不太好,但是有限的資源應該用在更重要的地方。我還是孩子,還不足為懼——」
「你說的話我不太明白,但也沒有必要明白。」死柄木弔打斷織田咲絞盡腦汁的勸說,微微皺緊眉頭,「織田咲,你要明白我的意思——」
「我想要的,是你。」
嗯嗯嗯?織田咲呆住。
「不是帝光高校的繼承人,也不是什麼見鬼的雄英生。」白髮赤眸的年輕人抬手,指向一臉呆滯的翠眸女孩,「——我要的,是【織田咲】這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死柄木弔:女人。你在玩火。
織田咲:……你醒醒?你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