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迦具都玄示嗎?」真嗣乖乖地靠在織田作腿邊,小聲問道。
小可愛你這個假設讓我毛骨悚然。難不成我也是調戲過東京前黑道帝王的女人?織田咲輕輕笑出聲:「應該不是。迦具都先生有著一頭暗紅色的短髮, 而且身材也更加高大。」
聽到小姑娘突如其來的平靜回憶,織田作若有所感。男人抬頭看向自家妹妹,空出一隻撐在身後的手,聯繫地摸了摸小姑娘垂在側臉上的紅棕色碎發——
無論是紅葉狩先生去世,還是兩人共同的母親織田太太去世,織田作都沒能陪在自己唯一的血親身邊。
「我沒事。都已經過去很久了。」織田咲笑了笑。
還沒等持家JK繼續表示一下自己的樂觀積極向上, 簇擁在一起看照片的小孩子們又爆發出一陣歡呼:「織田作你看你看!這張阿咲姐姐哭得好可愛!」
織田作回神,頓時跟著笑了:「喲。這是從沙發上滾下來了?」
「……」你媽的,為什麼。織田咲面無表情:相澤消太我殺了你。
大概是出於奇妙的分享小姑娘成長曆程的熱情,中老年人生活狀態的織田作和相澤消太不約而同開通了時下最流行的即時聊天軟體;
兩個比織田咲還要落後地時代落後者是彼此好友列表唯一的存在,一打開對話框,裡面全都是中老年表情包和年幼織田咲的照片。
這些照片還不是資訊時代意義上的照片,而是相澤消太把膠片一張一張洗成照片,再用手機自帶的照相機拍成電子照片,然後傳給遠在橫濱、一起歡樂的中老年人織田作。
——天知道到底是什麼激勵了兩個電話簡訊走天下的傢伙,讓他們一路披荊斬棘、孜孜不倦反覆摸索,才在唯一的即時通訊列表中聚頭、共享歡樂時刻。
「……在家裡看就算了,」織田咲用小臂勒住大家長的脖子,陰森森威脅道,「如果你敢給同事或者朋友什麼的看,我就讓『前殺手慘死家中,兇手竟是親妹』成為下周橫濱報紙社會版面標題!」
織田作悶笑:「好——我保證,不會給別人看的。」
港口黑手黨大樓。首領辦公室。
「……之前蛇沼組的『賠償』已經全部收錄整理完畢,」坂口安吾把手裡的文件翻了一頁,語氣平靜無波地繼續報告,「上上周西區叛變的事,還需要等……太宰,請不要扯我的後背,謝謝。」
森鷗外雙手疊搭成橋,托著下巴微笑:「太宰君?你在嚴肅的首領辦公室笑什麼?」
「……噗哈哈哈哈哈!」被同事和上司看出來的黑西裝少年控制不住笑出了聲音,搭著身邊搭檔的肩膀彎腰緩氣,「安吾,看群!群!哈哈哈哈哈哈——織田作他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