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換、換人?哎——?!」
而在同一時間,另一地點,另一個『齊木楠雄』放下手中的手機,對上死柄木弔的目光:「如你所見,織田咲現在處於昏迷,她的直系親屬織田作之助正式向我求助。」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死柄木弔摩挲著杯子的邊緣,漫不經心嗤笑,「你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帶著逆流之河離開——以你的能力來說,這件事也不難吧?」
「……」『齊木楠雄』頓了頓,為當下青年說瞎話的本事震驚了幾秒,才縷清思緒繼續道,「那麼,請鬆開放在織田逆流之河後頸的手,或者解除你的個性。」
「呵。」死柄木弔森森地笑了一聲,收緊握在小傢伙後頸上的手,「相對的,這也和你無關。」
臉色慘白、渾身上下掛著假手的青年,此時正坐在酒吧的櫃檯前,一手握著玻璃杯,一手握著綠眼睛的逆流之河,神情戲謔而散漫;
而在酒吧的另一個角落裡,同樣被作為人質擄回來的爆豪勝己保持著一頭霧水、滿臉懵逼——當下的狀況,對一個參加暑期合宿半路被拐走的男子高中生而言,實在有些難以理解。
「你們這些混蛋到底在嘮嘮叨叨些什麼啊!」爆豪·人質·勝己決定主動出擊,直接質問把場面掌握在手裡,「和織田咲那傢伙有什麼關係?這小鬼是她的弟弟?」
被點名的逆流之河下意識掙扎了一下,抓著他的青年警告般按了按小傢伙的喉嚨,力道之大幾乎要陷進皮肉里;逆流之河臉色微白,咬著下唇沉默下來。
「請不要傷害織田逆流之河。」齊木楠雄立刻出言警告——如果他過於平靜的語氣能被稱為警告,「這是所有約定成立的基本條件。」
死柄木弔的個性名為【崩壞】,兩人看起來只是靜止地靠在一起,其實每時每刻都在進行著個性的博弈:
死柄木弔持續破壞,逆流之河則不斷地靠倒退時間修復自身,試圖把損傷維持在某個平衡點上。
無論是過度修復,還是修復不足,都會對它本身造成無法逆轉的傷害——「只有規則能破壞規則。」齊木楠雄皺緊眉頭,喃喃道,「令人為難。」
場面陷入僵持之際,擺在吧檯邊緣、破舊程度像個復古裝飾品的電視機苟延殘喘般閃了閃,竟然神奇地在雪花中閃出了影像。
首先映入酒吧眾人眼帘的,是一隻修長白皙的、男性的手。
「……咦?這個為什麼不能打開?果戈里,壞了,換一個。」不同於貧血般孱弱的膚色和骨骼,男性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帶著大提琴般的寧靜和優雅。
鏡頭外傳來毫不客氣的笑聲:「沒壞——已經打開了。」
「啊,的確。」敲鏡頭的男性似乎也被自己的笨拙逗笑了,收回手調整距離,直到一張帶著明顯俄羅斯血統感的青年臉孔出現在鏡頭中。
青年有著一雙詭異的紫色雙眸,樣貌單薄斯文,笑起來也是彬彬有禮的模樣:「果然是齊木楠雄先生——久仰大名,我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隸屬死屋之鼠。」
好。又是一個難纏的對手。齊木楠雄木著臉內心吐槽:織田咲,你不愧是被白銀之王和黃金之王點名要過來的校長繼承人,惹事的能力都是校長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