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澤消太輕笑一聲,非常識時務地沒有繼續揶揄炸毛的小凶獸。
重獲安寧的翠眸女孩休息了一會,隨手打開雄英男教師駕駛座的摺疊抽屜,邊掏營養果凍邊開口搭話:「老師你說你見過小時候的我吧?那,你認識我媽媽嗎?」
「認識。」相澤消太目視前方,「織田太太是位溫柔且能幹的女性。」
「你把話題聊死了。」織田咲表情微妙,「如此高度概括的措辭不該出現在閒聊中吧?你難道不該詳細回憶一下,我溫柔能幹的媽媽到底是如何『溫柔』、又如何『能幹』嗎?」
相澤消太非常形式地沉吟了幾秒,誠懇道:「比你溫柔,也比你能幹。」
「……」織田咲揮了揮拳頭,「尊敬的相澤消太先生,請問你覺得道路交通事故聽起來有趣嗎?現在想切身體驗一下嗎?我提供這種程度的服務哦。」
「多謝。不必。」皮了一下很開心的相澤消太表情逐漸柔和,「她很勇敢,心大,能孤身抱著你橫穿正在發生槍戰的地區,把紅葉狩先生嚇到魂不附體,還笑眯眯地問我吃不吃餅乾。」
對了。織田咲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這才是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織田太太啊。被曾經是殺手的前夫家暴什麼的,聽起來一點都不獨立東京職業女性。
「但是她很愛你,」相澤消太嘆息般開口道,「紅葉狩先生剛去世,你被『煉獄舍』強行帶走的時候,也是織田太太在最手足無措的時候,她曾經跪下懇求迦具都玄示把你還給她。」
織田咲呆了呆。
「她也很愛織田作先生,」相澤消太的語氣逐漸趨於平靜,像在回憶一位已成往事的好友,「織田太太之所以對我很好,好像就是因為我和你的兄長有一點相似之處。」
——那個為獨子忍受家暴、又因幼女為母則強的溫柔女性,一輩子都放不下自己的兩個孩子。
「我也很愛她。」織田咲微笑,「雖然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我了,但是在我心裡,我的媽媽永遠是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連我爸爸都要稍微靠後站。」
「很好。」相澤消太挑了挑眉,「畢竟織田太太比紅葉狩先生可靠。」
織田咲忍俊不禁,大聲譴責道:「喂喂喂!相澤消太同學!你就是這麼說你英年早逝的實習導師壞話的嗎?他在天上也會難過到痛哭的哦!」
「到了。」相澤消太沒有回應小姑娘的『痛哭』警告,讓車緩緩泊進機場外的停車位,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自動鎖,「進機場的審核太繁瑣了,自己能進去嗎?中原先生應該已經在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