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箱根驛傳。或者其他這類年輕人會感興趣的問題。
相澤消太緩緩地放鬆胳膊的力道,卻在最後一刻陡然收緊;男人的臉上帶著困惑急躁的神情,略顯蒼白的嘴唇張了張,終了又茫然地合上。
織田咲笑了:「怎麼了?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坦白也不會從寬哦。」
「我,」相澤消太噎了一下,才緩慢而艱難地繼續道,「我也、很想你。一直都在想你。這幾天,很多事情,過去的,現在的,還有將來的,都和你有關——我很想你。」
兩人面面相覷半分鐘,男人才捂著眼鬆開手,扭過頭不敢正視織田咲,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窘迫和想死:「……當沒聽見吧。拜託了。」
「幹嘛呀,多好啊!」織田咲趕緊拉住戀人的衣角,笑吟吟地哄道,「再說一遍嘛,老師,我實在太高興了,這簡直是文豪級別的甜言蜜語啊!別這樣嘛,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相澤消太:「…………放過我吧。」
第145章 生日
百年前『個性』的出現為社會帶來了巨變, 從科技到教育到文化,都被迫在極端的時間內進入到一個全新的、全然陌生的大環境中;但與此同時, 也有許多事物頑強地生存了下來。
比如正義的嚮往, 英雄的信仰, 那些從未斷絕的、關於守護的信念;在比如,對『成年人』這一具有生理和心理雙重意義的概念的偏見。
所有人都把法律上開始擁有合法權利、執行合法義務的十八歲, 視為一個擁有魔法的年紀;主要在於,大人們期待孩子們能在一夜之間長大成熟,孩子們期待自己能在一夜之間擁有一切——
相澤消太就處於這種偏見的困擾中。
雖然他已經三十歲了。
「……之前提交的實習報告太雜亂了,在小學期結束之前,要用電腦整理成表格。」雄英男教師翻閱著手上尚有餘溫的文件, 慢吞吞繼續道, 「這些是你的實踐學分。」
織田咲:「稍等,我的實踐學分竟然還沒滿?在港黑實習的三個月不算分數嗎?」
「林間合宿遇到了敵襲, 一年級英雄科所有人的暑期實踐學分都是零。」相澤消太深吸一口氣,「歸納表格的時候,記得標記具體實習單位……織田。你坐遠一點。」
「具體實習單位嗎……黑手党家族這種能寫嗎?雄英和時鐘塔沒有建交吧?」綠眼睛的小凶獸笑眯眯又往前湊了湊,「瀞靈廷怎麼寫?尸魂界事業單位?——叫我阿咲啦, 消·太·君~」
所以說——就算三十歲也會因為女朋友太黏人而手足無措啊!相澤消太覺得自己應該拿出師長的威嚴,好好兇一下這個無法無天的小姑娘:「……很熱。」
織田咲莞爾:「哦?這樣嗎?」黏人的幼獸煞有其事點點頭,像突如其來的親昵一般,冷不丁的矜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