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夢見她穿著一身白色長裙赴宴,大雪飄落,燈光耀眼奪目,那宴會所有的賓客都看向她。
可畫面突然一轉,她那白色長裙染上紅血,梨若潔朝她射擊,子彈穿過單薄的她,砰地一聲響起時,米路猛地驚醒過來。
房間昏暗連同燈盞都沒有開,窗外路燈透過床投落進房間。
米路勉強的撐起身,她並不在房間,而一旁的豬頭鬧鐘數字停在11點25。
那客廳玻璃茶几還擺放著那玫瑰花和兩罐不同味道的糖果。
風雪並未消停,米路自居民樓趕去那偏僻酒莊,一路上街道上不少警車穿梭而過。
腕錶發布的信息並沒有得到她的回覆,趕到酒莊時外面已經被警衛和報社記者包圍。
米路從一側圍牆翻進酒莊,整個酒莊燈火通明,裡面的宴會仍舊在進行,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悄然潛入頂層,上面的玻璃窗戶將風雪擋住,輕柔的音樂籠罩著整個宴會場所。
華青和梨若潔兩人在一處低頭淺談,可卻仍舊沒有看到她。
這個時間點宴會已然要結束,她會選擇在什麼地方進行射殺呢?
按照往常她的習慣,通常都會米路在人群中匆忙尋找著那抹身影,可是整個場所並不小。
在一群小女孩捧著花籃走向這方,米路不得不減緩速度,瞥見其中一個小女孩花籃里時而閃現紅點。
這宴會是第五區區長的婚宴,而梨若潔是伴娘,按照第五區的習俗,這些小女孩會將手裡的花籃交給新娘和伴娘撒花。
米路伸手攔住那小女孩拿走那花籃,走向無人的長廊,那花籃里的圓形裝置跟當初自己被那個白色面具留下的彈藥裝置內部結構高度相似。
本來以為是她設置正當米路認真拆除彈藥時,整個人忽地被攬住,耳旁響起熟悉的聲音說:「早知道就不因為擔心你身體,而減輕麻醉劑量。」
她一身紅裙顯得膚色極白,就連那直發也被處理成微微帶些幅度的捲髮,這般看起來倒不像剛過十六的少女,反而更加成熟了不少。
米路微恍神,她伸手接過彈藥裝置熟練的拆除彈藥,而後扔進垃圾桶。
「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她側頭微微理了下長發,彎著眼眉挽住米路的手說:「無論任務真假如何,梨若潔總是要處理的。」
長廊偶有服務員路過,米路同她回到人群,她倒是隨意的很,伸手便端起一杯酒,米路出聲:「不准喝酒。」
這才多大的人啊。
她吐了吐舌卻還是聽話將酒杯放在一旁,轉而端了杯果汁遞於米路問:「剛才那東西你從哪拿來的?」
「那群小女孩的花籃。」米路接過果汁抿了小口。
原本以為是她,可拆開那彈藥米路又突然覺得也許這彈藥是針對第五區區長,畢竟新娘就是區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