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像是在長期注射某種藥物造成的痕跡。
米路將紗布包紮好, 才開口詢問:「那你都在噩夢裡看見什麼?」
泠冉起身站至在窗前, 側身回望米路, 那凝聚眼眸的笑意蕩然無存,面容很是平靜的應道:「那噩夢就像藏在深海里破裂的玻璃碎片, 只有些許光亮照進來時, 我隱約才能看著反射的畫面, 可天一亮畫面就像被抹去。」
「這不太正常,你該去醫院檢查下。」米路起身走上前。
那灰暗的眼眸平靜的看向窗外荒蕪的平原,朝霞落入這方房間,泠冉側頭看向米路說:「你的傷才該去醫院看看吧。」
哎?
米路側頭看向玻璃, 才發現自己脖頸間淤青未曾消散, 看起來確實慘不忍睹。
下意識抬左手臂疼痛更是明顯, 米路遲鈍的埋怨道:「糟了,我的左手。」
泠冉彎著眼眉笑了笑,伸展手替米路強行矯正的骨頭說:「你這小胳膊也太不經折騰了。」
咔嚓地聲響清脆的響起, 米路甚至都還不及反應, 只是小臉被疼臉色慘白, 這人還能不能有點良心啊?
就這般米路出院沒多久,再次進院躺了一個星期, 左手臂上的石膏笨重的讓米路無力吐槽。
天氣越發轉涼的時候,雨水下個不停,莊園裡越發的沉悶,泠冉並不時常在莊園。
米路笨拙的嘗試打開電子屏幕, 可這控制器居然需要指紋解鎖,看著電子屏幕大大的error提示,實在是讓人抓狂。
無奈米路只好向老僕人借報紙,奇怪的是關於科技公司遭受襲擊一事,並沒有多少報導。
相反泠冉開始大幅度出現在公共場合,而且是以一個新型的科技公司的總裁身份。
這眼看就要結婚突然要鬧這麼一出,以至於某些報紙上的新聞直接傳出情變消息。
可緊接次日的版幅又被兩人親昵遊園的畫面填滿,這感覺不是要安穩過日子。
深夜米路窩在沙發里,眼皮困的上下打架,那一旁龐大的藏獒占據過去米路在落地窗旁的席位,眼下正呼呼的大睡。
大門忽地被推開,隱約間傳來高跟鞋咯噔咯噔地聲響。
臉頰被溫涼指腹扯住時,米路迷糊的睜開眼,泠冉身著紅色露背長裙略顯疲憊的坐在一旁。
米路忙正經的坐著,泠冉鬆開手看了眼散落在玻璃茶几上的報紙取笑的說:「你這是要補習一星期的功課啊。」
「你今天又喝酒了?」米路不用太靠近都能聞到濃烈的酒味。
泠冉點了點頭,許是妝容的緣故,眼下的人太過成熟,那紅唇尤為奪目,更別提那露背長裙想來一定在宴會引的人不少注目。
兩人交談的話語並不多
,甚至多數時候如果她顯露疲倦,幾乎都不太主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