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里因著兩人的緣故，凹陷了不少，米路處於被動, 沒辦法脫離泠冉的掌控, 只得仰頭望著她。
「沒事, 我只是逗你玩而已。」泠冉彎著眼眉笑了笑，可笑容卻不溫暖，反而那停在臉頰的手力道不輕捏住米路側臉, 而後整個人起身回了臥室。
倒吸了口氣的米路, 愣是沒有回過神, 伸手揉著臉望著那背影喃喃道：「更年期？」
可泠冉才二十八，未免也太早了。
當夜泠冉沒有在臥室休息, 而是去書房，一連好幾日也沒見情緒緩和。
秋雨刷刷地落下時，大片楓葉隨之凋落，細密的雨水落在玻璃窗, 模糊外面的視線。
原本米路以為泠冉會安排自己去第二區的藥物公司任職，沒想泠冉突然又反悔改口讓米路安心做藥物實驗，公司的事不必理會。
小公寓旁建立獨立樓棟被改裝成實驗樓，兩處房屋有長廊連接，距離並不遠。
米路點擊電子界面的屏幕數據保存，身旁的實驗人員各自在進行實驗操作。
藥物公司本是為爭奪梨若潔的藥物市場，所以大部分藥物都不可避免要針對梨若潔的秘密藥物。
毒和解藥，如果在同一資產手裡那自然是利益獲得者，可如果梨若潔生產的毒性藥物，米路手裡有解藥，那就必定會產生利益衝突。
這是吞噬梨若潔藥物產業的機會，泠冉一直都暗地裡保護的極其嚴密，甚至相關新聞都沒有透露米路的身份。
傍晚米路從實驗樓出來，泠冉並沒有回來，客廳里的燈光很亮，顯得空蕩蕩的。
也不知是哪裡不對勁，泠冉近日裡的情緒總是讓人難以捉摸。
夜色漸暗時，廚房裡熱氣騰騰，米路嘗了嘗味道，手臂的腕錶彈出泠冉的視頻。
「今天會議要開的很晚，所以不回來吃飯了。」泠冉身著西裝，電子眼鏡都沒有摘下，看起來確實很忙。
米路手裡端著小碗略微停頓了會應著：「好，那你忙吧。」
沒有平日裡的熱情，反而語氣有些疏離。
簡短的話語過後，視頻卻並沒有掛斷，米路沒有多想乘了一人份的米飯和湯，端至客廳玻璃茶几。
電視屏幕里正播放著K城的紀錄片，米路小口喝湯吃飯，偶爾餘光瞥向視頻那方，正對上那滿是哀怨的目光，莫名心慌。
明明自己不回來，怎麼像是自己趕她出門一樣？
「你還有事嗎？」米路耐不住這灼人的目光出聲打破這詭異的安靜。
泠冉指間夾著鋼筆，眼眉輕挑似是不滿的問：「難道我不能看你？」
米路喝口湯，認真打量泠冉，也不開口應話，打算看這人什麼時候才開口。
兩人就這般對視，泠冉眼眸微閃的側頭看向一側，而後出聲問：「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沒事。」米路拿紙擦了擦嘴，拿起熱水杯抿了口水，顧自收拾著碗碟，全程忽略那視頻里無理取鬧的人。
水槽里水聲突兀的有些過分，米路低頭清洗碗筷，那人大抵是受不得被無視，通話視頻被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