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冉伸手捏住米路發紅的鼻頭說:「擔心我?還不如多保護好自己,我聽小公寓匯報你大半夜出來,嚇得我以為你去見某個不知情的小情人。」
額……
小情人,這人腦袋裡真是沒有半點別的事可想了。
米路偏頭避開這手,可大約是用力過度,牽扯到右肩的傷,頓時小臉疼的蒼白。
「別亂動,你這傷可不輕。」泠冉沒了先前的不正經,指腹撩開米路的衣領,便看見那一大片血跡,以至於都看不清傷口。
傷口的血並未止住,裡面只是件單薄的襯衫,血跡將右肩至身前都染上顯目的紅,看起來格外嚇人。
大抵是因為擔心,泠冉指腹兆州的探查傷勢,米路按住那溫涼的手說:「沒傷到別處,就是右肩嚴重。」
泠冉挑眉有些不信的盯著米路,最終妥協的移開手:「我看你真是待在醫院的命。」
車內溫度很暖和,可米路仍舊覺得冷,整個人貼著泠冉,腦袋裡想起先前那女人。
那女人真的很像米路,甚至眼眸里的情緒都很真實,難道當年的米路真沒死?
腦中思緒繁雜,耳旁響起泠冉催促的聲響:「再開快點!」
米路餘光打量泠冉眉目間的神情,想起向前泠冉的情緒反應。
雖然很平靜,可是也明顯有過遲疑。
要是曾經自己受傷,泠冉非得下狠手不可。
可是泠冉卻放走了她,這讓米路很意外,甚至讓米路產生一種,也許泠冉她也不確定那個女人的身份。
意識逐漸模糊,昏迷之間隱約察覺像是被人緊緊抱在懷裡,鼻間瀰漫的血腥味也逐漸消散。
眼前忽明忽暗像是被什麼東西照射,讓人覺得極其不舒服。
米路皺著眉頭醒來時,房間並不算亮堂,窗外灰濛濛的一片霧氣。
左肩微沉讓米路想要動下,側頭才發現某個人正睡在一側,看起來睡的並不安穩。
大半個人占據病床,身為病人的米路只得屈居一角,左耳時而落下溫熱氣息讓人無法躲避。
右肩的傷已經包紮,身旁的儀器一閃一閃的亮,泠冉眉頭微皺的靠近了些,額頭遞著米路側臉似是不安的伸手想要拉近兩人的距離。
米路怕她忘了傷,便伸手握住這手,好在沒驚醒人,便小心的將手放在被褥里。
好一會身旁的人像是醒了過來,微探頭看向米路。
還沒來得及說話,泠冉便將手停在米路額前念道:「幸好燒退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嗯,還好。」就是右肩麻醉劑的藥效過去了,所以有些疼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