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稚之看了看洛父身後,問道:“爹,哥哥呢?”
“你哥有公務在身出差了,過兩天回來。”
“哦。”童稚之有些失望。
在她記憶里,哥哥對她很好很好的。只可惜,竟然沒見到他。
童母忙招呼道:“稚兒,外面風大,我們回家吧。”
“好。”童父與童稚之,童母三人並行,一同往家中行去。突然,童稚之發現,父親的腳竟有些微跛?
到了大廳,童稚之看到父親落座後,有些不適地揉著膝蓋處,表情看著有些難忍。
童母見夫君如此,擔心地問:“要不要請大夫來?”
童父擺擺手:“不用,老毛病了。”
聽著父母親的對話,又看著父親手法嫻熟地揉著腿,童稚之問道:“爹,您的腿怎麼了?”
“這是早些年呀,有次我跟著聖上外出騎馬打獵地時候,不慎跌了下來了。
當時只見有些輕微的外傷,也未見骨折或其他損傷,就隨便的包紮完事。
只是後來,外傷雖好了,可每到梅雨時節或是天氣換季的時候,經常就會酸痛不已。
現在更是嚴重了,只要站久一會兒,這腿就跟我鬧脾氣。”
童稚之聽著父親的描述,想了一下,說:“爹,待女兒回房整理醫書後,我來為你診治。”
童父知道,女兒這些年在山上是有學習醫術的。可是看了民間的大夫,請了宮中的太醫為他診治都無果。他也當是女兒的一片心意,點頭應“好”罷了。
童母從女兒落座以來,眼睛就未曾離開過她身上三秒。她看著女兒如今亭亭玉立,無論從眼神或是身上的氣質,都是乾淨大方。
這些,讓無法陪伴她成長的童母既高興,又有些傷懷。
她清了清嗓子說:“稚兒啊,娘記得早些年間,你與家裡書信時曾問過:你為什麼不能留在京城裡,在我們身邊長大?
那時候娘並沒回答你這個問題,如今,你還想知道嗎?”
這個問題放在童稚之心裡很久了,今天母親說起了,她當然應:“想的。”
“不知稚兒還記不記得,從你出生到五歲的這些年來,你的身子一直不好。
時常不是發燒就是嘔吐,夜間還經常哭鬧不已。你父親因為你的身子,不知請了多少大夫,名醫來為你治療,可惜都沒有起什麼大效果。
五歲那年你調皮貪玩,竟一個不小心,掉入了池塘里。當時管家看到了急忙把你撈起來,送回房間。
本就體質虛弱的你在落水後,竟連著高燒三天不退。大夫們都搖搖頭說:已經盡力了。
藥方偏方都用盡了,還是不見你好轉。當時,我和你爹都快感到絕望了。
在你高燒的第四天,你爹請了終南山上的高僧來為你誦經祈福,保佑你快些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