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過分了!”童稚之指責道,她使勁地想抽回手,可就是被瀋北鏡牢牢地給抓住。
“我過分?你憑什麼覺得,你這一次又一次地招惹完了我之後,就能全身而退的?
童稚之我告訴你,想跟你師兄走那是門都沒有!老子就算是綁,也得把你給綁在褲腰帶上給看牢了。”
童稚之被他這話給嚇著了,看著他現還擺出了一副活閻王的模樣,可把她好不容易憋住的眼淚又逼了出來。
她抽噎地說:“你,你憑什麼?你就會欺負人!我要找我哥哥去,我要回家,你走開。”
又哭了......她怎麼那麼會哭啊,基本每次跟她一起,她都會哭,哭得讓他心煩意亂的。
童稚之的眼淚掉個不停,瀋北鏡只能笨拙地摟住她,像安慰小孩兒一樣拍著她的後背說:“不哭了啊,別哭了。
只要你不走,不跟你師兄走,好好地留在我身邊,我保證以後都會對你好,不欺負你,行嗎?丫頭,你可別哭了。”
瀋北鏡憋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說出了這種話來,卻沒想童稚之抓不住重點,她疑惑地問:“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我師兄走了?”
......
帳內一時寂靜無聲,兩人就這樣干對眼,童稚之已經不哭了,就是眼眶通紅地看著瀋北鏡,等著他解釋。
瀋北鏡愣住在了原地,他努力地回想,似乎......好像,從一開始,童稚之就沒說過要走的對吧?
好像是,是自己先亂了陣腳,把想法都強行加到她身上了?
不對,那是童稚之給了預兆先的,他說:“那你為什麼剛剛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一副不想回來,戀戀不捨的模樣?
你就只留了紙條就走,身邊也沒個人一起,還騙侍衛說要去採藥,這麼可疑,你說你要是碰到了危險該怎麼辦?
你想去見師兄可以直接跟我說嘛,我也不會不讓你去的對吧,可你這樣子偷偷摸摸地,我能不往那方面想嗎?
我這......這不也是關心則亂,就怕你走了嘛。”
不得不說,瀋北鏡真的是好樣的,自己一通胡思亂想了之後,發覺誤會了別人,又強行給自己圓了回來。
搞得現在童稚之一方,腦子有點轉不過來的了,順著瀋北鏡的方向,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就在童稚之想乖乖認錯的時候,卻又發現不對,她可是留了字條的啊,而且自己也沒打算跟師兄走,怎麼就成了自己的錯呢?
瀋北鏡觀察著童稚之,從她一開始迷糊到後頭的恍然大悟,以防童稚之再算帳,他趕緊說著:“行了,我知道是我不對,我不該這樣胡思亂想,我向你道歉行不行?”
條理清晰,有理有據,還進退得宜,童稚之敗!她氣自己嘴笨啊,怎麼從一開始就不知道反駁呢?
現在人家都已經道歉了,她還能怎樣......
懊惱的表情被瀋北鏡收進了眼裡,他知道自己這是完美的躲過一劫,嘴角開始得意地上揚,卻沒想一個大動作,扯到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