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地上前就想拉著妹妹起身,可是被童稚之拒絕了,她此時感覺身冷心更冷,虛弱地說:“哥,我想回山上,我想師傅了。”
“說什麼傻話呢,趕緊起來。”童炎之拉起了妹妹。可她跪了那麼久,腿早就已經麻了,直接跌在了童炎之的身上。
童稚之被扶到一旁坐下,臉色蒼白,雙腿又在打顫,眼眶微紅的樣子顯得格外可憐。
童炎之趕緊倒了杯熱水,遞給妹妹暖暖身子後才問她:“你跟爹怎麼了?”
童稚之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發生的事跟哥哥說了一遍,末了她委屈地問:“哥,什麼是大家閨秀?爹說我錯了,我錯哪了?”
“稚兒乖,別想那麼多,爹娘只是擔心你,害怕你有什麼危險才這樣子說的。你不用做什麼大家閨秀,你做你自己就好。
他們不懂戰場,我等會兒會跟他們解釋,你現只需回房間,我讓人端飯菜過去,你吃完早點休息,知道嗎?”
“嗯。”童稚之懨懨地點了點頭,憋了一下午的委屈得到安慰後,心情也好了一點點,便任由著哥哥扶她回房間。
哥哥怎麼跟父母說的,童稚之並不是很感興趣,大病初癒加上舟車勞頓,已經耗盡了她的精力。
她回了房間只是做稍微的洗漱後,就躺在床上睡著了,連晚飯都沒吃。
~~~~~~~~~~書房
童炎之此時拉著臉,他有時真的不能理解父母的想法。一想到妹妹剛回到家中,就挺直著腰板硬生生地跪在大廳上好幾個時辰,真是越想越心疼。
氣氛僵持著,房中無人說話,童母忍不住地問:“炎兒,可有讓人端飯菜給稚兒呀?”
“有,不過沒見著她動筷。”
“那可怎麼行,等會餓壞了身子該怎麼辦?”
童父怒說:“不用理她!說了兩句就不吃飯,性子這麼倔強怎麼行?她不想吃就餓著,我看她能撐多久。”
“爹,您怎麼能這樣說呢?我知道您們是氣稚兒沒有顧慮到您們的感受,私自跑到戰場這麼危險的地方。
可爹您也是在朝廷中身當要職的,當時的情況您也是知道的啊。敵國使詐,如若沒有一個能手去解掉他們所投下的毒,有可能城就會被他們給破了的。
而且當時我也中了毒,要不是稚兒及時趕到,您們二老現在見到的,也就是兒子的屍體了!”
童母聽著趕緊上前拉著童炎之左右察看,她急問:“你也中毒了?那現在好了嗎?還有哪些不舒服嗎?”
“沒有了娘,要說中毒,稚兒比我更嚴重,我已經好很久了,她的毒才解一天後就趕著回來,還跪在大廳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