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是我的七嫂嫂呢!”阿黎不經大腦地吼出了這話,直接了當,可讓大家都一愣。
太后立馬反應了過來,忙說:“你這丫頭,瞎說什麼呢!快跟稚兒道歉。”
“我...對不起。”在長輩的威嚴下,阿黎雖有些不情願,可還是乖乖地為她的失言而道歉。
“無礙。”童稚之只是淡淡地回應了一句。前些天她在府里那樣鬧,她可以不放在心上,當她是小孩兒罷了,可不代表可以容忍一而再,再而三的吧?
她的這般做法,童稚之自認自己沒有那麼大的肚量。
這樣明顯冷下來的氣氛,見此太后趕緊出聲緩和下場面,“誒稚兒,你可別跟這沒有規矩的丫頭計較呀,她自小在哀家的身邊長大,可慣出這一身壞毛病呢。”
“娘娘言重了,稚兒沒放心上。”
“那就好,那就好,阿黎你看看你,新年就到及笄的年齡了吧,要多學學你七嫂嫂的這般穩重大度,別老毛毛躁躁的。”
“知道了娘娘。”阿黎悶聲地應著,望向童稚之的眼神帶著不滿與委屈,似乎在埋怨她。
童稚之對她的印象也不太好,便也直接地扣上了嬌蠻任性的標籤。
王梵羽雖面上不顯,可心裡可是樂開了花,她巴不得她們倆斗吧斗吧,再斗得激烈點到時可是一下就少了兩個勁敵。
阿黎知道自己太沉不住氣了,可讓一向疼她的太后娘娘下了面子,她眼睛轉了一圈,便乖巧地說:“娘娘,我去采一些玫瑰花來,讓嬤嬤拿去曬乾後,到時您就可以泡茶喝了呀,您可是一向最喜歡喝花茶的呢。”
“嗯,也行,不過你去東邊那裡采吧,南邊的花圃正在整修。”
“咦,南邊那花圃不是在我回蒙部之前,就已經整修好了嗎?怎麼又弄了一次?”
聽著這個問法太后立即捂嘴輕笑,她拉住了童稚之的手說:“還不是因為北鏡,他說稚兒喜歡紫菀花,讓人把南邊那花圃都除了後,立馬播上花籽,說到花季的時候應該就可以長滿一大片。”
這話如重磅般丟進了阿黎的心中,她愣了一下,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是嗎?鏡哥哥還真是上心呢,那我去東邊採好了。”
阿黎腳步匆忙地逃開了,她想,要是再走慢一點,她的眼淚就怕忍不住了。
童稚之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愣了一下,不過心中的蜜意比驚訝要多,方媛在一旁用肩膀撞了下她的肩膀,笑得一臉曖昧。
太后也是從少女時期過來的人,她怎麼會看不出阿黎心中作何想法,只是這麼多年來,她雖是著急瀋北鏡未成婚,可也不會亂點鴛鴦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