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梵羽腦袋極速地運轉著,她沒想到方媛會用這種推理的方法,來計算她在場的時間,她又該怎麼進行辯解呢?
不對,推理這種東西是沒有證據的,不能代表她這般說,就一定是對的。
頓時王梵羽的底氣又回來了,她的手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委屈地說:“我,我不知道方姐姐為什麼要這樣說我,明明是我發現了阿黎姑娘行兇,喊人幫忙救童姑娘的,為什麼在你的嘴裡,我竟就有嫌疑了?”
“哦?是嗎,那煩請大家看看王姑娘的鞋子,為什麼鞋的周圍會被泥土圍了一圈?御花園的四周都是乾淨乾燥的,除了南邊花圃重新種了別的花才需要翻土重來,花籽種上要澆水,澆了水泥土肯定是鬆軟泥濘的,可是外圍不會,只有深入花圃才會。
王姑娘,要不要讓人來比對下你腳上的泥土,是否跟南邊花圃的土壤是一樣的,看看那土都快要浸到鞋面上了吧?你在裡面的時間,是不是挺久的?”
王梵羽看著自己鞋子上的泥土,懊惱之餘,腳上開始不自覺地摩擦地面,想要弄掉那些證據。
可該死的,這些土已經幹了一大半,基本沒什麼效果。
“行了,別摩擦了,我們都已經看得明明白白了,沒什麼用的。”方媛在旁打趣道,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太后沒想到方家丫頭竟這麼厲害,有著常人沒有的心細。見著王梵羽此時低頭不語,竟又開始抽泣了起來。
太后看不過眼了,她拍了一下桌子後說:“行了,給哀家把眼淚給收起來,方家丫頭這般說,我看事情都已經很明確了,我看是你想謀害稚兒,然後把罪名給推到阿黎身上,你說那條死去的毒蛇,該不會就是你放的吧?”
“沒有,冤枉啊娘娘。”王梵羽慌亂地說道。
“哼,冤枉?我說你要麼就趁現在說了吧,要不然,阿黎要是因為被你污衊,氣急了跑回蒙部,讓她阿爹以為是我大和哪裡怠慢了他的寶貝女兒,逼急了兩國開戰,那麼你就是造成生靈塗炭的罪人!”
此事都上升到了兩國可能開戰的關係了,這讓從來沒有接觸到國事厲害的王梵羽立即慌了,她一想自己可能會成為千古罪人,就害怕得身子都開始打顫,跌跌撞撞地上前跪在了大廳的中央。
她口中說著:“娘娘,王爺,臣女有錯,臣女不該撒謊自己在花圃的時間,臣女不該見死不救,更不該污衊阿黎姑娘,臣女知罪,請娘娘王爺開恩啊。”
王梵羽痛哭流涕的樣子讓眾人看得噁心,臉上的妝容因為眼淚而花了一大半,此時臉上花花綠綠的模樣,真是又嚇人又滑稽。
童稚之其實從方媛開始說話的時候就醒了,她在床上緩和了一陣後,出來時卻見王梵羽臉上這副鬼妝容,可嚇得差點又給暈了過去。
瀋北鏡一直關注著寢宮的動態,見著童稚之出現在轉角時就立即迎了上去,他急忙扶住了童稚之問:“稚兒,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