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點別嗆著。”瀋北鏡在一旁著急地勸道,可不想這小人兒根本就不聽勸,一杯水很快見了底,童稚之把杯子塞回了他的懷中。
有水潤喉的她,倒也恢復了些許精神,腦子開始慢慢地轉動起來,那麼,也該是算帳的時候了。
童稚之用腰靠著軟枕才能緩和絲絲酸痛,在移動的過程中,或多或少發出了因疼痛而有的抽氣聲,聽得瀋北鏡既心疼又心虛。
看著她用著控訴的眼神瞧他,瀋北鏡便連忙上前說:“累了吧?要不我幫你揉揉腿?”
“不要。”
“那要不我幫你捏捏肩?”
“不要。”
“那,那娘子,你想要為夫怎麼樣?”瀋北鏡有心討饒,童稚之見著都是一夜沒睡的他,精神竟還如此飽滿?這可讓她嫉妒得牙痒痒。
她忿忿地說:“那把你的手臂伸過來。”
瀋北鏡聽著連忙照辦,而後便傳來了一股刺痛!
童稚之拉著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像是泄憤般的力道並不小,見著那手臂生生地挨著沒有半點退縮,這也讓她的心裡舒坦了許多。
“稚兒你消氣了嗎?要不再咬一口?”
“哼,你太過分了!”童稚之不理他,把頭轉向了別處,嘴上開始了對他的指控。
“對對對,我過分。”
“你還說話不算話!說的什麼最後一次,都是騙人的。”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應該實事求是,多說幾次。”
“我都說了不要了,你還不放過我,你欺負人!”
“行行行,那我以後都聽你的。”
瀋北鏡順著話意口快地接了下來,可這個保證倒讓童稚之眼睛一亮,她忙回身確認道:“都聽我的?真的嗎?”
“嗯,真的,不過只有一點不行。”瀋北鏡這話說得嚴肅,可把童稚之唬得一愣地問:“公事?”
“對,就是公事,床榻上的事會直接影響我每天辦公的情況,所以這事不能聽你的。”
“滾,你又騙我!”
瀋北鏡樂了,他說什麼也不能把這事的主權給拱讓出去啊,見著她似乎精神好了點,瀋北鏡便動手把她給撈了出來,抱在懷裡說著:“快要到午飯時間了,來,夫君伺候你洗漱吧?”
童稚之聽著便抬槓道:“你會嗎?”